说话之间,走出小巷,来至大街。
枫杰道,“一块金币,将去艾妮买走,可否?”
那冬樱道,“不行,如此行为,你我吃甚喝甚?”
枫杰闻言,啊的一声,囧起了眉头,求道,“姐姐,算我求你。”“……”“我可真是,觉得艾妮不错。”
冬樱无言以对,没做答复,徒手撕掉了通缉令,随手一丢。
路人瞅见枫杰自言自语,陆续投来鄙夷之色,嘲笑而过。
枫杰再次求道,“姐姐大人,自从睡过艾妮。”
深吸口气道,“我突发奇想。”
缓缓气道,“想有个家矣,安稳度日的家矣。”
冬樱不好气道,“随你其便,我只是借你身体,并非占你身心,你想怎样,跟我毫无干系。”
枫杰闻言满心欢喜,笑道,“谢谢姐姐,谢谢姐姐,我这就去把艾妮买走。”
冬樱道,“不是我说你,你已被色心所迷,已忘记当初之诺那句:必将修道成神,斩凶除恶?”
枫杰寻词借口道,“成功男人背后,必有女人也,你说不是吗?”
冬樱呵呵一笑,道,“你那色性扎根揪底,佛语云,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你既如此的话,真是没救了,没救了。”
枫杰嬉皮笑脸,狡辩道,“姐姐呃,你如此厉害,懂得这么多,那个我想修道不是修佛,可以不可以?”
冬樱蹙眉,道,“我为女妖,此乃你身,问我作甚?”
枫杰道,“不是不是,我其意思,想你教我武学。”
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后事拜师不怕被欺。”
冬樱坦然拒绝,斩钉截铁道,“不教。我觉着你这等,有必要修修德,你且把德教、理教学好再说,不然容易走火入魔,就像某些家伙一样。”
枫杰不解问道,“哪些家伙?”
凌冬樱笑道,“罢罢罢,不与你浪费口舌,你去买你老婆罢。”
言完,冬樱窜出枫杰体内,魂魄化为鲜红宝石挂链,再不言语。
枫杰将宝石挂链带上手腕,也不言语。
事后,枫杰摸着记忆,寻到了昨晚歇息的家妓小院,一路徒行,最是欢喜,来到大门,咚咚敲响,有人来把大门开,枫杰进入庭院内。
可见那风景可谓是:
小院方正花坛处,几些花娘围一堆,
各自蹲至大桶旁,洗衣搓被笑哈哈。
伴鸟吱明甚欢喜,爱上一行是一行。
古来人性皆为乐,后者罪恶把它凡。
一家全然活得顺,哪怕背罪不嫌烦。
此刻家妓欢欢乐,不曾见她有丝烦。
至少这是光明处,人间之有价值蚕。
她等皆大皆小的红倌们,瞧见那俊俏的枫杰来得此处,都不由憨憨笑起,纷纷议论,笑眼眯烁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欲。
枫杰环顾四周,绿树成荫,鲜花盛开,鸟鸣吱吱作响,颇有几分典雅欢意。还别说,那正堂大门左右两侧处,各贴着一副对联,左对联是:一夜春光无限好。右对联则是:待君赏得烟火闻。
这么看着,枫杰喃喃自语的朝着群群姑娘走去,“好一对,一夜春光无限好,待君赏得烟火闻……”
来到她们跟前,摆手比划道,“可问你们家主子何在?替我告她,我来买人。”
问毕,三俩姑娘眉开眼笑,面面相觑,叽喳议论起来。
“哎呦呦,那小帅哥要来买人哟!是不是买我?是不是买我?”一高条小妹笑道。
“确定是买人还是买夜?若是买人,那可得养其一辈子哦!小哥你可三思。”年熟女笑道。
“嘿嘿嘿,那哥哥,龙眼俏眉,好一副大侠气概,不知是要买甚小妹妹咯?买我罢!买我罢!”一年轻姑娘笑道。
院内吵吵嚷嚷,很快便惊动屋内之主,亦是昨夜媒婆。
媒婆见状,赶紧将枫杰迎进屋内大厅,请他便坐,笑道,“来者即是客官老爷,小哥你可还来玩玩?”
出于礼貌,枫杰还以微笑,道,“那叫艾妮之妓,我要买走,她在何处?”
媒婆一听,大喜,道,“小哥可要买那畜生?可以,可以,今早让她洗碗,谁曾料想,她那祸逼,竟打烂七只碗碟,此刻被我等绑入拆房,喂饱蚊子。”
枫杰闻言,脸色大皱,赶紧道,“把她唤来,我且将她带走,快些,快些。”
言落,几个壮汉把艾妮带了来,丢到枫杰跟前,可见她哭得小脸花猫,头发糟乱,噎噎的发出几声啜泣,使得枫杰有种心动姗姗。
艾妮见他,大惊不以,而后便被媒婆告知,被他买下,艾妮难以置信,以为枫杰不过是只白眼坏狼,不曾料想,此刻竟兑现了许诺,真将她带走。
媒婆报了三银钱的价格,枫杰则是交了她一块金币,媒婆还他些许碎银。
事后,艾妮便被他赧然带走。
顷刻间,枫杰带她离开皇城,寻到皇城之外郊野之地,乡间小路道,男女空手荡荡,唯其一身衣衫。
土路不宽,八九余米,两侧棵棵青苍,青苍之后便是自然小溪,踏在路道,艾妮喜盈盈,呆毛抖抖,问道,“夫君可要带我去往何处?”
枫杰与她携手相握,道,“我身剩下些许盘缠,不足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