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为啥”
“你命太长,他怕自己等不到继承玄龟的那一天。”
柴武剧烈地咳嗽起来。
等咳完了,他塞上水袋,脸上早已清明一片。
他说“束甲吧。臼弗那小子会后悔的,说不定就这两日,你就能继承玄龟和寒月了。”
钟祥默不作声地给柴武束甲,束完甲,又从怀里抽出细麻仔仔细细擦拭掉甲叶上血渍,转身下脊。
“我觉得他不会后悔。我会相面,你面相长寿,韩奇倒是副短命的嘴脸。”
柴武哈哈大笑,一扬手把水袋丢进行将熄灭的火场,激起一串幽的火苗。
“承你吉言擂鼓,备战”
于此同时,南城,令台。
又是两日未睡了啊
李恪靠着栏杆抹着脸,心里对头曼充满了怨气。
怎么说也是一个政权的领袖,连大秦都承认的合法性,打起仗来怎么一惊一乍的。打就没日没夜地打,休息就没日没夜地休息,就不能在法定时间内合理作息,打一场有张有弛的礼仪之战
扶苏又在耳边喊“恪,攻上来了”
“这乌泱泱一坨我看到了,不需要喊这么大声。”李恪没好气地怼回一句,手扶栏杆,张口下令,“撤回墙上的蜘蛛人,填塞土石,减缓失重,全军备战”
所谓蜘蛛人就是吊在城墙上负责抢修的墨者。
三个时辰前,头曼玩了个了不得的花招,整整十八台外蒙牛皮的冲车一同冲城,让李恪措手不及。
他明知道头曼没有那么多的物资,匈奴的建工速度也支持不起这么大规模的工事冲城,这十八台冲车必定有大半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