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爽之后,李信就开始了修身养性的闲居生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中访客除了蒙毅再无别人。倒是住在塞上城的小女儿子楣带着外孙来过几趟,虽进得了大门,却根本见不着这位因为贤婿受了好些气的老大人。
而现在,贤婿自己来了。
已喝出三分醉意的李信举着盏愣了半晌,令中门打开,中厅迎客。
韩信和李左车联袂而入,在中厅外见着了倚门而立的李信。
“小婿见过岳丈”“侄孙见过大父”
李信眯着眼,冷瞅着这两个名义上陇西李氏最有天赋,也最有前途的年轻人,呸一口啐在地上。
“二位高才在河间过得风生水起,如何能想起来这是非之地,寻一个赋闲老人的笑闹”
差不多揖在地上的韩信和李左车偷偷对望了一眼。
老大人不开心啊
韩信拿屁股拱了拱李左车,李左车当仁不让,直起身子。
“大父,恪弟叫信领兵去月氏,就是为了将月氏遣往匈奴的援军逼退,谁知到信竟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似的,越战越远,把整个河间拖得苦不堪言,连辖郡建设都受了影响您得说说他,有这一遭,恪弟以后如何还敢用他”
韩信是想让李左车给他说情的,谁能想到李左车开口就对着兄弟两肋插刀,居然一句也不向着他说话。
他急了,也直起身子,一迈步把李左车挡在身后。
“岳丈,河间之地俱是俊杰,小婿的年岁不小了,投奔尊上又晚,至今还与年不足二十的柴武同为军侯,还不受重用。此番尊上北出,带着柴武,却留下我,可见一斑。”
他喘口气,转一转眼珠上前扶住李信。
“岳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