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最好的剑,全天下最挫的将,这是马夫沧海给出的忠肯评价。
今日场中的科目是分组对抗,一白一黑两色领巾厮杀在广阔的草场当中,一方是秦人常用的斜掠式进兵,另一方则是白狼营特有的中央凿穿。
黑方阵首的表现极为抢眼。
一身皮袄,手持木剑,那年轻人作为黑方的锋锐,无论有多少木剑劈打在身上,自始至终也没有束过马缰,领着黑骑不断提速,终于拉开了阵势,让白方无处可掠,无处可躲。
李恪指着那人问“他是谁”
田横笑着说“禀尊上,他是我新收的徒儿,名卓青,上月方入伍为卒,无论力训、言训还是阵训皆表现出众,如今已升作屯骑了。”
屯骑就是步军中屯长的引用,将五十骑,在轻骑军中是军吏中的高位,军佐中的末尾。
但李恪更在意另一件事“你收徒了”
田横揉着脑袋傻笑“小子颇有我年少风范,一时兴起,便收下来教他墨学。但我不擅教习,还是准备回河间后,打发他去少年营锤炼两年。”
“年岁可合适”
“年方十三,比柴武当年入营还早一年。”
柴武在一旁瘪嘴“我可是首批学员,课案一年作两年使唤,日日学至深夜方歇。现在的学员岂能与我们当年相较”
田横哼了一声,满脸傲气“我入墨二十余年,首纳门徒,天赋又哪是你这小子能较的”
李恪看了眼扶苏,一声苦笑“收徒便收徒,莫将师徒私谊带入军中,乱了法纪。”
田横郑重抱拳“嗨”
看完了训练,众人扯着缰游走在操场。
扶苏叹了口气“恪,白狼营若是能满编就好了。总觉得兵力过薄,开春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