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舍道:“为什么你说行就行,好像这火苗能听懂姐姐话似的。”
白梅道:“姐姐也不知道,姐姐有时睡不着也会在这练,有一回练着练着,突然一只猫窜下来,把姐姐也吓个惊魂不定,再练时就能击灭了。”
小舍道:“我明白了,人受惊时,心跳加速,血脉膨胀,这力量就无敌了,难怪我与姜老大几个强匪激打时,屡战成功。”
白梅道:“也许是,我从来没试过,只要是穴位对准,出手快捷,肯定十拿九稳。”
小舍又练了一下,身已经汗流浃背,白梅替他打来了热水,一边替他擦干了身体,一边道:“看你这浑身的汗,身子是虚了。”
小舍看着白梅的脸,已无往日的细嫩,眉宇间有了道竖纹,他心里又起了波澜,从兜里掏出些碎银给她道:“明天去街买些脂粉,好好照顾自已。”
白梅道:“我有私房钱,以前做生意留的。”
小舍道:“我也钱不一样,你用着开心。”
白梅拧了他一下道:“你就会哄人,以前姐姐怕如意妹妹多心,一直不敢打扮,弟弟即然说了,姐姐明天就去买,让你看看“豆腐西施”的风彩。”
这天小舍刚到詹事府,蹇义啃着大饼进来了,他道:“老夫给你的书看了吗?”
小舍道:“看了,不知我想的对不对。”他便把自已的答案说了出来。
蹇义掰了半块大饼塞到小舍嘴里道:“我知道这个问题难不住你,不过缺了一句:争妍有李花,指的是李景隆开城门迎接燕王。”
小舍道:“这太神奇了,真是丝丝入扣,一点都没错。”
蹇义道:“李景隆你可能不熟,所以没联系,不能怪你,这个张图我问过詹事府和兵部不少人,基本没人能答得出。”
小舍道:“大人,曹国公李景隆我是知道的,我知道他是先皇外甥李文忠的儿子,靖难之役耿炳文被建文皇帝撤换,由他接任南军指挥职务,在北平,郑村坝和德州输得一败涂地。”
蹇义道:“这人不学无术,不知兵法,又惟自尊大,永乐二年时,老夫和成国公朱能等几个老臣,在皇面前廷劾了他及他弟增枝。”
“那时他是奉天辅运推诚宣力武臣、特进光禄大夫、左柱国,增岁禄千石。朝廷有大事,他是班首主议啊,大人把他扳倒可是不容易啊。”
“那的弹劾他的人多了,连周王也说他接受建文旧部的贿赂,还有刑部尚书郑赐,六科给事中张信,礼部尚书李至刚。这草包连还手的本事也没有,就绝食而死。”
“如果他老夫李文忠知道自已的儿子这样给他丢脸,一定从棺材里爬出来把他抽死。”
“李文忠在妈妈去世后曾经随先皇的姓,十九岁以舍人的身份,率领亲军支援池州,第一次就立了功,击败在池州的赵普胜的兵,又攻下青阳、石埭、太平、旌德四个县。
“真会打,十九岁比我还年轻。”
李文忠打得最好的一仗在元未,先皇的大军讨伐苏州张士诚,朱文忠负责杭州方面的战事以牵制敌军。朱文忠率朱亮祖一口气攻克桐庐、新城、富阳,再进攻馀杭。馀杭守将谢五,是谢再兴的弟弟,朱文忠给他写信招降,答应不杀他。谢五与谢再兴之子五人出城投降。诸将请求处以死刑,朱文忠不同意。然后直趋杭州,杭州守将潘元明也投降,朱文忠整肃好军队占领杭州。当时潘元明派歌妓迎接他,朱文忠直接弃他而去,并下令手下:“擅入民房者,死!”有一个伙伕借用老百姓的锅子,先皇觉得他对得起李家的人了,加封他为荣禄大夫、浙江行省平章事,恢复李氏之姓。”
“果然,李景隆和他老子完全不同,纨绔子弟一个,败了李家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