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颍点头,“是,那又如何?”
“只是因为沙先生看在你的面子上……”
“唉,勇哥,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沙先生是看在卢学义的面子上,才向我吐露那个机密消息的。所以啦,我得到了这个机密消息,更有必要通知沙先生,教他早做提防,是不是?我们彼此商量着,共同努力,才有可能实现沙先生的计划,才能够保护汉地的安全。是不是?”
王勇的心情很沉重,可是,他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郑文颍的分析,听起来头头是道的,毫无破绽。王勇只得同意她的观点。
“勇哥,那你怎么还是一付愁眉苦脸的样子呀?”
“史林大哥对你我不错,咱们怎么忍心出卖他的机密呢?”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想不开呀!”郑文颍笑道,“不错,史林大哥是好人,我对史林大哥也很有好感。但是,这是两回事。上一次,我把沙绍棠的机密事告诉史林大哥时,史林大哥利用这个消息,去破坏薛老丈与鲜于公子的密谋,可没有丝毫的内疚感呀。这一次,我再把他的机密事泄漏给沙绍棠,就算是彼此两清,谁也赊欠了。我这样讲,你可以安心了吗?”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呢?”
郑文颍听了这个疑问,兴奋了起来,双眼炯炯有神,说道:“以胡制胡,羁縻之策也!唉呀,勇哥,你知道吗!,如果绍棠与卢学义这两个人凭着自己的力量做到了这一点,那他们可就太了不起啦!才是真正不负了十载寒窗苦读呢!州府里的那些大人、将军们,素尸餐位,可都办不成这样的大事!我……我……如果我也参预其中,稍尽绵薄之力……那……那……我可就太高兴啦!”
说到这里,郑文颍两颊绯红,有些情不自禁了。因为在她的心里,她想到了已经枉死多年的哥哥,如果哥哥地下有知,也会为妹妹感到骄傲吧,因为妹妹正在努力实践他当年未尽的遗志!
王勇困惑地问道:“以胡制胡,羁縻之策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翻译成白话的意思嘛,就是说,胡人与胡人,匈奴与匈奴自相残杀起来,咱们汉人才有太平日子可过。”
王勇听了,紧蹙双眉,流露出了更加困惑的表情。
“勇哥,你在想什么?”
王勇说道:“一定要胡人们自相残杀,咱们汉人们才能有好日子过吗?”
“勇哥,这有什么疑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