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麻愣涩长老,赫腾求见。”
众人们离着他有数十步远,也都跳下马来,静静等候。
大帐的毡帘被挑起,一名侍从武士模样的虬髯大汉站在门口,笑了笑,说道:
“赫腾大哥,你闯下了好大的祸事,长老们正要寻你问话哩,来得正好!”
这虬髯大汉虽然口里说得厉害,但眉目神色之间,对赫腾却十分亲热。
赫腾叫道:“我家遭了冤屈,来请长老们为我妹子做主。”
那虬髯大汉叫道:“你进来吧,长老们自有公断。”
赫腾举步便向大帐里走去,与那虬髯大汉错身而过之时,虬髯大汉低声说道:
“赫腾大哥,恶人已经先告状了,你可千万小心。”
赫腾也低声应道:“兄弟,承你的情,我理会得。”
大帐外,荷娜姑娘对郑文颍说道:“文颍姊姊,长老们要先听一听案情,然后再当众公审的,咱们先去旁边的帐篷里坐一坐,听长老们的传唤吧。”
郑文颍笑道:“客随主便,这样顶好!”
同来的众人们也都说笑着,各自走散,去呼朋引友,串门访亲戚去了。
王勇二人随着荷娜走进了旁边的一顶帐篷,吃着茶果,闲谈等候。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响起了大铜号角低沉悠扬的鸣奏声。
荷娜姑娘站起身来,有些兴奋地说:“长老们召唤了,咱们快去旁听。
三人走出来,向那长老大帐走去。各座帐篷里,许多民众们也都纷纷乱走,汇集在大帐前的广场上。男女老少,乌压压一大片,怕不有数百人之多。
那虬髯武士指挥着几名年轻人,把大帐上朝着广场那一面的帐幕全都撤去,便仿佛是一个环形的大舞台,展现在观众们的面前,大帐内的众人,威严肃穆,便好像是诸般角色,都已经粉墨打扮完毕,只待乐声响起,便要开始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