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又道:“你向前快跑,射那鹰儿。”
郑文颍急道:“勇哥,我不会射箭。”
王勇点点头,笑道:“不妨。你这样做便是了。”
郑文颍一咬牙,急催坐骑,猛地向前窜了出去。
那空中的两只鹰儿,一只的羽色枯黄,另一只的羽毛乌黑。惊起飞上高空,啾啾鸣叫,两个扁毛畜生,一时拿不定主意,应该先攻击哪个猎物呢?
这时,郑文颍扭身,向空中放箭,一枝羽箭,歪斜无力,毫无准头,远远地从那只黄鹰儿的身畔划过。胡人们一阵讪笑。
可是,那只黄鹰儿却怒了,戛戛怪叫,展翼似车轮,利爪似钢钩,向着郑文颍俯冲下去。
王勇的右手里,早已捏住了三枝长箭,弓弦引满,第一枝长箭射了出去,似流星赶月,空中寒光一闪,那黄鹰儿的身子一歪,仿佛一块大石头,‘砰’地一声,砸落在地面上,滚了几滚,一动不动了。
那只黑鹰本来在王勇的头顶上盘旋,看见同伴毙命,立时卷起一股旋风,向王勇扑来。
王勇也不抬头,高举起弓箭,第二只箭的箭镞几乎要碰到那黑鹰儿的利爪,脱手激飞,相距既近,两股力量又都是极凶猛霸道的,登时就在那黑鹰的腹部打出一个大洞来,箭杆贯透了那猛禽的脊背,那猛禽倒也可怜,被这股大力量冲击着,反而向半空上又被托送了半尺多高,羽毛散乱,血洒长空,这才一翻身,扑落在地面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两只猛禽都被射落。胡人们一阵惊呼,又是伤心,又是畏惧。
王勇拨转马头,向胡人们奔来。望见那为首的胡人,戴着一顶紫色的貂皮帽子,十分华贵。王勇大喝道:“这样的好帽子,损坏了,岂不可惜么?”
第三只长箭射出。把那顶貂皮帽子打飞了出去。
那胡人首领体会着箭矢擦着头皮飞过的恐怖经历,早已是心胆俱寒,完全丧失了斗志,拨转马头,落荒而逃。其余的胡人们也都一哄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