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府中,宇文德一边品茶一边在等着什么。
不多时,刘管家领着天泽进到了大厅中。
“天泽长老能应本王邀约,实乃本王之幸啊。”
说这话,三王爷起身迎了上去。
天泽拱手回礼,谦卑道:“王爷相邀,老朽岂有不来之理啊。”
入座奉茶!
三王爷宇文德回身坐下,微笑着道:“本王近日听外界传言,说天泽长老在云州临江郡捉拿凶犯受伤,不知伤势如何啊?”
天泽眉间微动,微笑道:“没想到王爷消息竟如此灵通。不敢有所隐瞒,前日我得到线报,说前段时间在国内伤害诸多大臣将军的凶犯将在临江郡再次犯案,我得知消息,立即动身前往捉拿。”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接着道:“谁知还是晚了一步,临江郡郡丞王锦之大人还是惨遭待人毒手。老朽随后赶到,与那凶犯颤抖,最后才知,那四人是十杀的余孽。”
天泽盯着低头品茶的宇文德,嘴角微动,最后握成了拳头,肩膀上隐隐传来一丝丝钻心的痛。
宇文德眼珠一转,略感吃惊,放下手中茶杯,盯着天泽,关切的问道:“噢,那四人可是抓到了?”
天泽轻轻摇了摇头,缓缓道:“杀了三个,跑了一个。”
三王爷眉间微皱,吸了一口凉气,喃喃道:“跑了一个……这可大事不妙啊,要是他再次出来犯案,那可如何是好啊?”
天泽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颧骨上的肉微微耸动,冷冷道:“王爷就不想知道逃走的那人是谁?”
“是谁?”
“十杀首领,龙牧!”
三王爷故作震惊的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殿中,怒道:“龙牧这厮,我虽与他相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一个杀良劫财之人。”
天泽试探道:“三王爷知道他的下落?”
三王爷面色回暖,眼神变得温和,冲着天泽微笑道:“长老说笑了,我与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说着他转身坐回榻上,轻声接着道:“不过,上一次见面,他说了一件事情,让本王百思不得其解啊。”
天泽压了压身子,笑着说道:“不只是何事,可否讲于老朽听听?”
三王爷沉默半晌,长长叹了口气,一拍桌子,道:“也罢,这件事本就与长老有关,讲于你知道,本也是应该。”
“与老朽有关!”
“不错,上次我与他在天音坊见面,他在喝醉之后,无意之间说到了当年万劫谷的事情。”
天泽的脸色一变,右拳紧握,沉声道:“噢。我倒想听听。”
“他说,当年长老您带人血洗万劫谷之后,他带领十杀众人进到谷中,在天司祭坛上天门弟子的尸体上发现了寻空指留下的伤痕,而且都是致命伤痕。他说他还掌握了有力的证据,打算将这些证据交到天门无为城去,到时候……”
天泽脸色一青,不等宇文德说完,开口问道:“证据!什么证据?”
宇文德笑了笑,说道:“至于证据,长老尽可放心,我当日称他酒醉之际,设计将证据弄到手,眼下,这证据就在本王的手中。”
天泽一下慌了神,嘴唇打颤,就连说话都变得有些不利索了。
“王爷……龙牧奸贼诬陷与我,王爷可不能信啊……”
“本王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当我打开拿包证据,发现其中有一根被射穿的腿骨,一个天门密探的腰牌,还有一道假的圣旨,不知道这些算不算是证据啊。”
天泽被吓得脸色惨白,额头的冷汗不知什么时候生了出来,双眼飘忽不定的看着前方,嘴唇颤动,似乎是在小声说着什么。
宇文德见天泽有了慌了神,嘴角挂上一丝轻蔑的笑,接续说道:“我原以为当年那件事只是天门和万劫谷之间的江湖事,可没想到其中还有假传圣旨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件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这一次,天泽彻底慌了,额头皱纹遍布,眉头紧锁,盯着面前的石砖地,紧张的咽着口水。
“天泽长老,你说我应不应该将这份证据交上去呢?”
天泽的脸色阵青阵白,肩膀上的伤因为紧张攥紧的双拳开裂了,鲜血浸湿了衣衫,渗了出来。
天泽沉默了良久,缓缓开口道:“王爷,您看这件事是不是还有其他解决的办法。”
宇文德长长吐了口气,冷笑一声,道:“办法嘛,倒是有,就看天泽长老愿不愿意了。”
天泽心头一喜,立马起身走到厅中,顿首道:“天泽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