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智面怒惊恐之色,喃喃道:“不会是他,他已经死了。”
转念又想到摘星子所说的那把剑,那把正是墨龙剑,那黑衣人到底是谁,难道真的会是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日渐西山,公孙智凝神过后,长叹一声道:“师弟,一切都是师兄的错。”说完便不再回头,径直想树林外走去。
不多时公孙智便回到了齐英殿,大殿之上翁童子把玩着自己的拨浪鼓,鼓声清脆,看起来像极了一个三岁的孩童,若不是看向他的面貌,公孙智差点就出了神。
公孙智听见这鼓声,烦躁至极,顿时雷霆之怒,大喝道:“谁让你在大殿之上耍那东西的?”
不待翁童子反应,凌空一掌击出,只见翁童子手中的拨浪鼓立时便燃了起来。
翁童子先是怔了一下,又是惶恐至极,忙丢掉手中的鼓,跪倒在地,颤声道:“师父恕罪,弟子一直在殿中等候,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见师父迟迟未归,弟子这才拿出小鼓……”
翁童子虽然长相极老,但是声音却像孩童一般。
公孙智怒喝道:“你的意思,这都是我的不是了。”说着话一脚飞出,便将翁童子踢出丈许,重重的摔在地上。
翁童子口吐鲜血,只是跪拜,未敢起身,也不曾擦拭嘴角的血渍,只是任由其流着。
口中含糊道:“师父赎罪,徒儿再也不敢了。”
公孙智怒甩披风,背手而立,威言道:“我来问你,你前往四水集,所为何事。”
翁童子支吾一会儿,说道:“弟子是奉大师兄之命,前往四水集监视通天阁的举动。”
公孙智道:“我警告你,你若是有半句假话,立刻便叫你化作一具焦尸。”
翁童子听着身体微微一震,吓得缩作一团,此时便更不如三岁孩童身形大了,更像是一只受惊的刺猬。
嘴中流血不止,只是用舌头慢慢推了出去,泣声道:“师父,弟子所言句句属实,弟子确是监视通天阁而已。”
说着话便已经泣不成声了,虽然并不敢大声嚎哭,但也是让也心生怜悯。
公孙智见他这般,也是想到不会再有假,便不再追问,吐了一口气道:“好了,今日之事就暂且饶了你,以后若再犯,数罪并罚,起来吧。”
翁童子收了收眼泪道:“谢师傅不杀之恩。”说着话便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慢慢的站起身来。
公孙智这一脚着实不轻,若是一般人,早已经五脏俱裂,身死当场了,好在翁童子灵力修为尚能抵挡,未伤及到脏腑重地。
公孙智侧身而立,说道:“这次召你前来,是要你前往丰灵城,完成一事。”
翁童子听到此处,竟也不再哭泣,说道:“师父吩咐,弟子莫敢不从。”
公孙智道:“丰灵城司马太傅的家中有一坛玉露琼浆,你即刻动身,将它取来。”
公孙智自知翁童子身手了得,更别说他孩童般的身体,执行这次任务当时不二人选,任他是天王老子的家也是来去自如。
公孙智本想说偷,但是想到自己身为麟界山掌门,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太傅,就算是皇帝老子,便要取他一物,也是拿,算不得偷。
翁童子拱手道;“弟子领命,请师父静候佳音。”说完话行了拜别礼便出了殿门。
公孙智朗声喝道:“信使何在?”
话音刚落,门外跑进弟子,跪倒在地回道:“信使在。”
公孙智道:“传我命令,让姬灵子和摘星子立即前往无泽堡,攻取周边天门的驻地。”信使一个鞠身便去了殿门。
公孙智心想无泽堡离天门最近,此刻天门正在疲于应对玄清宫和通天阁,根本无暇顾忌,此时发动攻击,便能打他个措手不及,以报昔日离间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