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嘿嘿笑着去夺海棠手中的玉露琼浆,只见他手刚伸出来,脸上一道白光闪过,立时便被人割断了喉咙,血流不止,倒地之后,抽搐了两下便气绝身亡。
众人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道:“这小子怎么死的啊,这……”
有人看的明白,有人却并未察觉,公孙智嘴角微微翘起,心想这舞台之上各各都是高手,看来是有备而来。
刚才是那第一个上台说话的女子出手,袖中剑也只是寒光一闪,速度非常快,要不是武学上的高手,怕是很难察觉,那女的从出手到那汉子倒地,始终面带微笑,当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来了几个杂役,便将尸体抬了下去,在场的高手比比皆是,也是看的很清,对此也只是一笑而过。
那女子接着说道:“那么,现在就开始今天的拍卖,一次加价十片金叶,最终价高者得。”
一时间楼上楼下都是喊价的声音,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将价格叫到了五百金叶。
此时已经没有几个人继续参加这场豪赌了,只有几个还在一直竞争。
一个是四海帮帮主花字义,四海帮只是天门地界的一个小帮,却一直靠着一座铁矿山发家,当真是土财主。
一身粗布短衣,八字胡,坐在二楼,只顾吃菜喝酒,倒是不在意还有没有人和自己争,只是自顾自的举牌加价,不可一世的看着周围人,身边满是四海帮的帮众。
一个四王爷的儿子,小王爷宇文流风,风流倜傥,手持折扇宅在台下,眼睛一直盯着海棠姑娘看,真不知道他是为了酒还是为了美人,倒是并不在意钱多钱少,也只是举着牌子。
还有一个是一个醉酒之人,斜坐在栏杆之上,只是喝着手中的酒,脸泛红晕,看来也是喝的不少了,相貌平平,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真不知道他能不能付的起酒钱,更别说这竞拍了。
公孙智观察着周围所有人,目光一直锁定在这个人的身上,感到此人不一般,但是就是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只在人群之中盯着那人,却也没有打草惊蛇。
此刻天音坊中,三人之中每有人举一次手牌,众人便是一阵惊呼,最后花字义吃完了眼前的菜,也喝完了面前的酒,也就不再参与了,转身便回房了。
此时小王爷面露难色,虽然自己很想拥有那瓶玉露琼浆,但是价格到了一千金叶,实在不划算,况且小王爷是冲着海棠姑娘来的,也就罢手了,最后由那个醉酒之人拍到了。
那人一个转身跃下楼,晃了几步险些倒在台上,也是引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只见他嘿嘿笑道:“没想到,竟然让我得到了,哎呀,可真是馋死我了,快给我……”说着话便摇摇晃晃的去拿海棠手中的玉露琼浆。
海棠一个闪身躲过,轻声道:“这位爷,您既然已经拍下来了,这瓶玉露琼浆自然是您的,但是您必须现在付了钱才行。”
说这话便向旁边的女子使了一个颜色,那女子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看来是盘算着这人要是拿不出钱,便要他当场身死。
只见那人哈哈大笑,伸手就腰间寻摸了半天道:“金叶吗?现在不带在身边,不过,我有更加值钱的东西。”说着话便招了招手让海棠附耳过去。
那女子皱了皱眉,轻轻摇头,显然是怕此间有诈,不过海棠自知此人不敢,今日此地高手这般多,若是来硬的,怕是让他碎尸万端。
想到此处便附耳过去了。
那人捂着耳朵小声嘀咕着什么,只见海棠脸上表情慢慢的转为吃惊,最后也是面露难色,将手中的玉露琼浆交给了那人,无论是台上或者台下之人皆是震惊不已,那女子也是疑惑不解,海棠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那人将玉露琼浆揣在怀中,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物,往空中一撒,一阵白雾过后,那人便消失在了舞台之上。
众人皆是大惊,有人质问道:“海棠姑娘,你这般可有失公允啊,那人什么都没有交出来,便拿走了玉露琼浆,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众人也起哄说不公。
那女子也觉得不对,如果不给一个说法,怕是今天这坎过不去,也是小声问刚才事怎么回事。
海棠见四下已经找不到那人,于是说道:“大家静静,请听我说,刚才之人便是江湖百晓生,鬼中仙,只因为我天音坊以前受过恩惠,所以也只能是答应。”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刻着鬼字的令牌。
众人尽皆认识,这令牌便是鬼中仙独有之物,也只有事主才能拥有,当事主完成鬼中仙交代的事情才会得到这个令牌,其他人更是没办法仿造这令牌。
众人也是哑口无言,这般哑巴亏吃了也就吃了,毕竟鬼中仙,更有几人气急败坏,打碎了手中的酒杯,气道:“早知道他就是鬼中仙,就不能让他那样走了,老子的杀妻之仇到现在还没有报。”
说着话便推开众人追了出去,后面也有几人跟着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