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垣,这冯刘氏状告你杀人,你可承认?”
“可是在隔壁州?”
“大胆,不管在哪里,杀人就是杀人!”
“天灾之下,粮食紧张,她的夫持刀抢我粮食,我难道该把粮食给他?”
“冯刘氏,这可是真的?”
“民妇不知道,就算如此,也可以不杀人。”
“确实。”县老爷再拍惊堂木,“杀人虽情有可原,但杀人就是杀人,陶垣你可服?”
“服,不过账不能这么算。”
“哦,你还有什么说的?”
“我这一路杀了一千多抢粮的山贼路匪。”
“啊?”
“这账算起来,大老爷是支持抢粮?”
“啪!”县太爷火大的拍惊堂木,“陶垣,公堂之上,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
山崎拱手,“是不是真的,大人,派人去隔壁州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啪!”县老爷再拍惊堂木,“本官自会查,不过陶垣你杀人,证据确凿,就此签字画押,押入大牢。”
山崎站了起来,“大人,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想讹多少钱,您直说。”
“荒唐,给本官跪下!”
山崎拱手,“据我所知,隔壁州的寻常百姓根本不可能过来,而我的苦主都是山贼家属。”
“他们根本不敢见官,也都知道我的事情,而这位妇人却什么都不知道。”
“大人,您找人来告我,还是先搞清楚所有再说。”
“新年在即,我就不奉陪了。”
山崎转身就走,衙役纷纷阻拦。
山崎环视,杀气横扫。
“还想回家过年的,就滚开。”
衙役承受不住,纷纷低头让开。
县老爷怒喝道:“陶垣,你藐视公堂,来啊,把他拿下!”
山崎一脚踹在柱子上,柱子顿时歪了,公堂顿时塌了小半。
瓦片掉落,衙役们纷纷躲闪,官老爷也往桌底下躲。
“连着马贼,我一个人杀了近三千人,我这种凶人,不是你能惹的。”
“动手之前想清楚,查清楚,不要自绝生路,官位保不住你,军队也护不住你。”
“武林高手,你可以请请看,我若不死,就去找你。”
山崎撂下话走了,坐回位子上的县太爷面色发青,紧紧抓着惊堂木,却不敢拍下去。
……
山崎回家,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陈凝璎却不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问丈夫没结果,隔天问小姑子陶乐乐。
陶乐乐和李小娘子知道是打听,不过也没瞒着。
两人逗着小蜥蜴,盘着旺财,说的口若悬河,口沫横飞。
陈凝璎与锦儿绣儿,三人听得心中发寒。
真没想到,院里那偏房供的盔甲兵器,上面有那么多人命,难怪要供起来。
山崎再见到三女,从她们的不自然中,明白已经知道了。
拉着安抚,锦儿绣儿由于身契,很快死心塌地。
陈凝璎一直不安,直到被挑明,陈家不可能奉还五十万两银子,这才定下了。
也更听话了,因为丈夫显然很厉害,比表现出来的,要厉害得多。
……
与此同时,陶垣被抓的事情已经传开,不过衙门那边闭口不言。
而大家看他回来,也没多想。
过年嘛,县太爷找人开刀,很正常。
陈家夫妻听说公堂倒了小半,不经意想起之前的谈话。
两人不敢去多想,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