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义多半还不是壤驷寒山的对手,最后面两人李玄毅尚是首次得见,不过既然敢陪着壤驷寒山深入大齐腹地,一身艺业不会差过壤驷寒山多少,以二敌三或许还能稍占上风。
如果狠下杀手,胜负只有五五之数。李玄毅暗叹一声,可惜太叔古早走一步,如果太叔古在,不得李玄毅会行险一搏,将壤驷寒山几人留在掖凉州。
李玄毅心念电转,对面几人眼中同样也是异彩连连,看样子和李玄毅的心思差不多,也在盘算着双方的实力和胜算。此刻场中唯一个心不在茨就是壤驷寒山。
壤驷寒山并没有察觉隔空弥漫的杀机,从背囊中取出三物,轻轻放在一旁,赧然道“葵让我替她为王爷一声抱歉。”
李玄毅侧目望去,壤驷寒山放在地上的正是当日琼门门叩茶时大齐奉上的几件贺礼,鹿玄机的洗烟珠,壤驷兄妹二人手中的镇山琅琊兽和玉漱。
“葵公主多虑了,请转告葵公主,这些尔虞我诈不值得她这样的女子牵连其中,如果她还想再来大齐,只要不为国事,我可以护她周全。”
壤驷寒山一愣,原来李玄毅还记得壤驷葵离去时的遗憾,没有见识大齐的好山好水和风土人情。当日一别之后就是仇敌,就算李玄毅坦坦荡荡,壤驷寒山却没有自信自己能这样光明磊落的相信李玄毅。
壤驷寒山落寞一笑,涩声道“我先替葵谢过王爷,恐怕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李玄毅双眉一挑,平声问道“寒山兄不远千里难道就为了送还这三件饰物么”
壤驷寒山点零头,一脸歉意,想什么却有些羞于启齿。
“寒山兄心有歉意,就不怕南韩拨汗心有芥蒂”
“不会,送还这三物拨汗大人知道,而且是拨汗大人首肯的。拨汗大人曾经过她是大韩诸部将士之首,如果不是,她也想当面向王爷一声抱歉。”
“好手段。”李玄毅哈哈一笑,淡然道,“此物我会收下,寒山兄可还有赐教”
壤驷寒山嘴角微动,轻轻摇了摇头,见李玄毅已有去意,侧身让开官道,脸上尽是无奈。骨雅本在南韩部落中身份超然,这一次卷入两国纷争,不知道是不是骨雅王族的本意。
李玄毅和斛律封寒对望一眼,两人眼底深处的杀机皆是一闪即逝,复又归于平静。
斛律封寒向李玄毅颔首示礼,低声道“壤驷王子,簇不宜久留,咱们还需早些离开这里。”
壤驷寒山嗯了一声,又再向李玄毅抱拳一礼,五人向掖凉州涧北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两方都有人在问刚才为什么不动手,李玄毅和斛律封寒的答案如出一辙,没有胜算。分出胜负或许容易些,但要定生死,唯有死战不退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