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营的日子就选在这样的一夜里。
中军大帐议事时李玄毅很少话,关悦几将象征性的垂询了垂询李玄毅的意思,见李玄毅不置可否,便即开始整军点将。李玄毅原想和营中将士一道行军,帐下诸将异口同声的苦劝李玄毅,万万不敢再让李玄毅犯险。
李玄毅身份尊贵是其一,或许也不想李玄毅分了营中众将的功劳吧。
可叹这里是定南军,不是定军,如果不是有关悦营中将士起,李玄毅自己都忘记了已被万隆帝剥去了骠骑大将军之职,如今只是个的陪戎校尉,何来的军权去指挥本就不属于自己麾下的定南军将士。
曾几何时起南韩诸部都成了战之可胜的寻常流寇了,如果这么容易,南疆纷争哪里用得着绵延数百年之久。
兵将离营,李玄毅目送众将士渐行渐远,没入沉沉的黑夜之郑熊弼霆留守大营,伴在李落身侧,看着远去的袍泽弟兄,熊弼霆啧啧舌,叹息道“哎,不知道这一战之后还有多少弟兄能活着回来。”
“熊将军也想去”
“嘿,王爷别怪末将是个粗人,实话我是一点也不想去,谁知道前面到底有什么凶险,要心里话,末将觉得王爷的有道理,咱们就不该这个时候出兵,老老实实的守在这里最好。”熊弼霆伸手挠了挠肋下,一脸精明的道。
“守是守不住的。”
“啊,那王爷的意思是”
“这些能守住这里,只是因为南韩诸部没有想全力进攻,如果他们真的志在这座大营,根本就不会等这么多,最多一两日,大营必将沦陷。”
“这,末将就不明白了。”
“因为眼下除了守没有再好的办法了,如果涧北城城下的诸营将士能够兵合一处,不定有机会和南韩诸部决胜负,现在只是一营将士,难。”李玄毅摇摇头,苦闷道
“既然败多胜少,王爷,咱们怎么办”熊弼霆急切问道
“你信我”李玄毅反问道。
“信“熊弼霆斩钉截铁的道,之后又怕李玄毅怀疑,接道,“王爷,别看末将读的书少,但有些事书读得多了反而看不明白。不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是么,咱们这些人对对面这些敌营将士实话知道的太少,谁都赶不上王爷和他们交手过招的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