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何夷,骂道“夷儿,你也疯了么怎么会相信这两个恶贼的话”
“可是,可是就连张叔也这么”何夷瞧见老妪眼中的凶芒,喉中一噎,话戛然而止。
“如今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张布颓然摇了摇头,“老朽当不起这一声张叔,何夷,你交出令符吧,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想想山雪他们。”
何夷果然如何朔所言,优柔寡断,不知道要怎办才好。
何山雪倒是硬气,沉声道“爹,事到如今,孩儿的生死已经无关紧要,何家不能失了骨气。”
完望着张布,寒声接道,“张布,你吃里扒外,何家容不下你这等人,此刻我父仍是何家家主,从今以后,你和何家再无瓜葛,倘若我不死,我一定取你性命。”何山雪陈词激昂,不过眼底深处却有一抹散不去的哀伤和痛心。
张布仿佛瞬间苍老了数年,苦笑一声,凄然道“少公子骂得好,就算少公子不,老朽也没有颜面再留在何家。”
完顿了一顿,侧身向周放一礼,低沉道,“周大侠,老朽知道半分楼向来行侠仗义,不过今何家的事缘起二十年前,是非公断早已今时不同往日,今日之事还望莫要插手。”
周放微微拱手,没有应声,却也不会因为张布这一番不尽不详的言语就轻信他人,神色清冷的看着何朔几人。
“插手又能如何”负剑男子突然冷哼一声,挑衅的看了周放一眼,寒声道,“半分楼的手伸的太长了,这里不是豪城,不该管的事最好离得远些。”
周放神色如常,淡淡一笑道“尊驾言之有理,半分楼从来没有想管下事的意思,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习武之饶本分,和周某在与不在半分楼没什么关系。下事自有下人管,若有不公之事,难道阁下以为这下就只有一个半分楼么”
“很好,那就看看你们半分楼有没有这个本事。”负剑男子冷冷笑,杀气遥遥锁住周放。
何朔眉头微微一皱,不愿在这个时候与半分楼中人反目,淡然道“好一个下人管下事,当年我生母惨死何家时,为什么没有人出来管一管何夷,我也不想和你再多废话,马上交出令符,我可以饶你儿一家性命,如果你再冥顽不灵,哼。”
何夷茫然若失的看了看身边躺在地上的何山雪,又瞧了瞧被挟持的老妪几人,神色数变,脸颊不停的抽动起来,似乎内心之中在不断的挣扎,屡次话到口边却还是咽了回去,没有出令符的下落。
何朔脸色越发阴沉,不过没有逼迫太甚。
李玄毅微微诧异,到底这两人所的令符是什么东西,到了眼前境地,依着何夷柔弱的性子竟还能守口如瓶,而何朔虽已胜券在握,但似乎也在忌惮着什么,不敢过分相逼,只怕已经超出了令符下落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