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北府边境还有大齐将士被残杀,杨维忠立即派人前来禀报建元帝。
死去的将士不过东方思琦将北启士兵换上了大齐将士的铠甲而已。
值此残杀大齐兵将一桩事,北启皇帝更加恐慌,大齐会不会怪罪北启,还要看看这次的水够不够浑了。
其二就是朝党结党营私、收受贿赂一事,大理司和都卫数日工夫就拿下了数百贪官污吏,涉及各司衙门,就连枢密院都有这等蛀虫,再加上密信中搜刮出来的点点滴滴,合到一处,却不是个数目。
李承文三人这个时候可不敢再起什么异心,倘若让建元帝知晓,绝非区区责骂就能了事的,再者耳目众多,想要掩盖也很难,索性事无巨细,悉数报给建元帝。
建元帝正在气头上,大笔一挥,一个鲜红的杀字传了下来。
一时间豪城各司衙门鬼哭狼嚎,牵连之众,数倍于商正衙门一案。
这一案倒抵了定军巡检数年之功,论斩的不在少数,削去官职的,发配边疆的,以及下入大牢的算下来有好几百之多。
这一场乱世重典,让豪城各司一扫往日颓势,无心插柳之下却让诸司衙门焕发了几分生机,这倒是李玄毅始料未及之事。
别院密室中的银钱不多,追缴的赃物只有区区几万两黄金,还及不上商正衙门亏空的零头。不过这些账册中记载的数目远远超过这些,至于流入谁家,一年半载怕是理不清的。
福王涉案深浅难以判断,李承文不便多,只报给了建元帝定夺,很是隐晦的提了一句或许福王是被人利用了。
建元帝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想必不会太为难福王府,怎么建元帝和福王也是一母同胞,多少还要顾及太后的心思。
最后一件就是此番惊巨变的根源,眼下只有一个梁王暴露行迹,但谋的事是建元帝的性命。
密信所载正是当日官山行猎的一鳞半爪,虽是隐晦,但已经足够了。
只是这件事结案太难,梁王不过是个庶出王爷,商正衙门一案之前虽然有些权势,但就算谋害了建元帝,大齐子也轮不到梁王,背后一定另有他人。
牧王三人如履薄冰,一个不慎就是身死的危险。李玄明几乎把皇族内外在心里骂了个遍,但也没有办法,无奈之下只好悄悄去了趟定王府,向李玄毅求教。
李玄毅诈做不知,只磨得李玄明没了脾气,无奈之下只好抛出已经亡故的太子和四皇子。
李玄毅暗叹一声,两人身死之后却也不得安宁,不过也看得出来牧王三人实在是不敢再查下去了。
李玄明此来多半是试探试探李玄毅的口风,如果李李玄毅许,朝中其他地方再打点打点,牧王和黎王自然会想方设法将这件事压下去,要么再送到建元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