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师弟一愣,呆呆地看着自家师兄。
师兄给了他脑门一板栗,“发什么呆,赶紧放校”
师弟委屈地撇了撇嘴,举起双手,向空中画了个圆,然后双手在头顶合十,低道一声,“收。”
一瞬间,就见云开雾散,一片清明。
这大雾一散,李成蹊顿时察觉到他俩的踪迹,只一个晃身,就冲到他俩的面前。
师兄当即拱手作揖,和和气气地笑道,“敢问这位师兄……”
然而,不等他把话完,诺大的拳头迎面而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在林中响起。
“我敢打赌,吴兄肯定在雾中有什么不好的记忆。”
梁为夏看了看那近乎狂暴的同窗,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看在任山老的面上,我什么也没看见。”
罢,他还一本正经地在胸口画了个圈,然后绕到眼前,一横,像是关上了眼睛之门。
就连素来平静的冯西黄都心肝一颤抖,“道祖在上,我可不想去和现在的吴兄打交道。”
展墨年华毫无存在感地往三个少年身后躲了躲,那时候山门好像还和这位师弟打了个照面,当时怎么的,“我展墨年华今个就抛下这学士之名不要,亲自上场来和你一较高低。”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对于他此时的呢喃声,三个少年都无暇他顾,良久无言。
那师弟望着自己那被锤成猪头的师兄,没来由地心生可怜,见李成蹊似乎有收手的念头,手握紧,鼓足勇气上前。
他刚想开口,就见李成蹊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眼神瞥来,瞬间被吓破哩,一屁股跌坐在地,哇地一声哭出来。
“娘啊,我不要读书了……我要回家,山上的师兄好可怕……”
这一哭,李成蹊顿时回过神来,看了眼身下的书生,面露不忍,还想开口话,就见书生掏出身上的银两,哭丧着脸。
“师兄,钱都给您,求您手下留情吧。”
李成蹊嘴角一抽,没有话。
师兄神色一怔,从怀里掏出白玉瓷瓶,毕恭毕敬地双手送上,“师兄,这是我珍藏百年的灵丹,虽然比不上金丹疗效显着,但是比一般的丹药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似乎是怕李成蹊担心这丹药有毒,当即心翼翼地倒出一粒丹药,“师兄,您看。”
这师兄张口吞下,立刻见到一身的伤势顷刻痊愈,生龙活虎地和李成蹊堆满笑意,“搐对武夫之身也颇有成效,和画水中的水珠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成蹊见状,眼神一亮,对梁为夏和于可远摆了摆手。
他俩当即心领神会,从树冠落下。
“你是想让我俩吃一口?”
李成蹊点零头,“既然坏人我都做了,不妨就将坏人做到底。”
师兄赶忙澄清道,“师兄,只管放心,这件事知地知你知我知,保管不会传出去,不会有损师兄的名头。”
这雾灾师兄是铁了心要巴结李成蹊,不是慑于他的武力,而是感慨他的心性,雷厉风行,颇有大将风范。
如今的安如山风雨飘摇,他们五害学脉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