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作为长安城的太守,没有把内部的事情搞定,自感惭愧,外加连日来,筋疲力尽地左右调和劝说,又有情绪上的波动,自己也被累倒了。
徐荣一病倒,李傕等人更是猖狂无比,这边只剩下张绣在苦苦支撑着,也是被弄的心力憔悴。平日去看望徐荣的时候,都是极力掩盖内心的苦楚,不让徐荣发现,也让他安心一些。但是一从徐荣的府邸出来,张绣的脸上立马浮现出苦闷之情。
一日,他的心情无比的糟糕,城内他早已转悠多遍,于是他选择了郊外,在长安城的西侧一片小树林中,漫无目的的走着,排遣多日来心中积攒的郁闷。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掉落的树枝,握在手中挥舞着,好似一把利剑,还时不时的大声吼叫几声,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宣泄自己的情绪。
“喂喂喂,能不能安静一下啊,都打扰我睡觉了。”
突然一个声音从张绣背后的不远处传进他的耳朵里,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发狂状态,被这一句话吓的全身一哆嗦,立刻回头转身看去,想想究竟是什么人。
只见一个身着儒士长袍的人平躺在一块大石头上面,手中还握着一卷书卷。张绣定了定神,知道自己打扰到他了,此时他也清醒了许多,于是走到那人旁边,恭敬地说道。
“请先生不要见怪,不知先生在此休息,打扰了。”
张绣说完话后,见那人没什么反应,也不回话,弄的自己十分的尴尬,于是对他抱了抱拳,又说道。
“告辞了。”说完,张绣转身便走。这时,后面平躺的那人说道。
“所谓何事,令你如此郁闷?”
见那人询问自己,张绣停住离开的脚步,转身又回到刚才的位置站定,很客气地回道。
“不瞒先生说,我就在长安城内,因近日遇到许多难以解决的问题,所以心生烦恼,才来此地宣泄心中不满,打扰到先生的休息,请先生原谅。”
“哎,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没事,就是好奇你会因为何事,发这么大的脾气,不妨说的仔细一些,可能我还会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那人很随意的说着。
张绣看着这人,感觉他放荡不羁,并且是素味平生,将心中的苦闷告知一下也无妨,就当一个倾诉对象吧,即使不能帮上什么忙,把话说出来,不在心中憋着也是挺好的。于是张绣对那人说道。
“不瞒先生说,我乃张济的侄儿,名叫张绣,叔叔和长安太守徐荣为至交好友。”
听着张绣的介绍,那人从平躺的姿势一股脑地坐了起来,眼睛里面发着光,张绣看到他这样的举动,很是诧异,遂问道。
“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就是有故事停,我当然要打起精神来了。”那人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