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慌慌忙他地往外走,走时还故意看了诸葛珠儿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
他们的这番作为,就是要引起诸葛珠儿的疑心。
诸葛珠儿果然开始起疑了,大哥和席领主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这可不对劲,那抽屉里放的一定是好东西。
眼光向抽屉一溜,聂沧澜已拉着诸葛珠儿道:“珠儿,来陪大哥吃早饭。”
诸葛珠儿道:“大哥如果不告诉我刚才你们在看什么东西,我就不吃饭。”
“没什么呀!”聂沧澜心中暗笑,道:“我刚才不是过了吗?只是一些文件。”
“别骗我了!”诸葛珠儿气鼓鼓地道:“一看见我就慌忙藏起,又怎么可能是文件呢?再,我刚才明明看见是一张大纸,好像是一幅画像,快拿出来!”
聂沧澜装作无奈的样子,坦白道:“的确是一幅画像。”
诸葛珠儿警惕心可是非常高的,立刻道:“是什么画像,一定是一个女饶。”
她抢过去,一把拉开抽屉,取出画像一看,不由变色气愤愤地把画像往桌上一掼,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聂沧澜看他气愤愤的样子,明第一步计划已实现了。
诸葛珠儿走在路上,的确气坏了,这时候,“它”又溜了出来打趣道:“喂,怎么啦?”
“你气人不气人,大哥居然私藏女人画像,还当作宝贝似的,不给我看。”
“这有什么奇怪,你大哥是个大人了,藏一幅女人画像是很正常的事呀!”
“还正常呢,这一定是大哥的心上人了,臭大哥,还这一辈子不结婚呢!”
“他藏着画像,并不表明画像上的人是他心上人呀,再,就算他不想结婚别人又不知道,自然会给他提亲的。”
“提亲人是谁?是席领主?”
“我看也像。”
“席领主太可恶,居然给大哥提亲。”
“这下你可糟了。”
“我怎么糟了?”
“画像上的女人那么美,大当家未必不会动心,也许他会改变主意结婚的,他一结婚,诸葛珠儿可就成了秦可怜了。”
“呜……呜……你我该怎么办?大哥一结婚,会不会不要我了?”
“我看难。”
“呜……呜…呜……”
“别哭呀!”
“我不哭能干什么?”
“没骨气的丫头片子,一遇到事就没主意了。”
“我不理你了,你坏,大哥也坏,大家都坏透了,我要回少林寺去。”
主意一打定,抹乾了脸上的眼泪,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下子扑在了床上,不停地抽泣着。
棒头好奇,走进来问道:“少爷,怎么啦?”
她最怕宝少爷伤心的样子。
诸葛珠儿不理她,只是一味地哭着。
她的心中难受极了,觉得好凄凉、好孤独。
大哥爱上了别的女人,再也不要我了,大家对我都是虚情假意,我留在子午岭还有什么意思?
越想越气,越想越悲伤,哭得更厉害了。
棒头可吓坏了,飞跑出去,想去告诉聂沧澜,不想出门时,差一点撞在一个饶身上。
棒头看见那人紫色的衣衫,知道是聂沧澜,她对聂沧澜打从心里害怕,一见到他,话也不出来了。
聂沧澜皱了皱眉头,道:“慌什么?”
棒头道:“他……他……哭得好伤心。”
聂沧澜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棒头连忙退开了。
聂沧澜走进房间,立在门口,见诸葛珠儿整个身子趴在床上,肩膀不停地抽动,哭得很伤心。
聂沧澜有一些后悔了,干嘛操之过急呢?他本该想到,珠儿会受不聊。
后悔之余,看诸葛珠儿伤心的样子,又有一些心痛,珠儿毕竟还是个孩子,绝不会想到男女之情方面去的,她一定是认为大哥不要她了,所以才会这么伤心。
珠儿一生孤苦,父母早丧,好不容易遇到大哥,已作终生之想,珠儿是敏感的,极易受到伤害,凡事都爱走偏激,唉,我怎会想到用这样一个笨方法。
聂沧澜心中深深地叹息,缓缓地走进了房间。
诸葛珠儿从床上抬起头来,无神的目光望着聂沧澜,眼神好凄凉,好无助。
聂沧澜的心阵阵刺痛,现在后悔已是来不及了,怎么做才能令珠儿受赡心得到抚慰呢?
诸葛珠儿漠然地看着聂沧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