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正豪笑道:“当然可以,我去叫他来。”
“不用啦!”诸葛珠儿早已跑出厅了,远远叫道:“我自己去找他好了。”
望着诸葛珠儿纤弱的背影,温正豪摇头不止,心道:“卫紫衣好福气,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弟弟。”
诸葛珠儿跑到后院一看,练武场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哼,聂王鞍一定干坏事去了,待我找到他,看看他究竟在干什么?”
一处一处找过,都不见人,他认真思考,聂王鞍假如干坏事,会到什么地方去呢?
书房!
对,书房中有许多重要的东西,聂沧澜假如要偷东西的话,一定是去书房了。
向一个老仆人打听了书房的路径,诸葛珠儿蹑手蹑摄脚地向书房走去。
他的武功不怎么样,轻功可厉害得很,就算以卫紫衣的耳力,十步之外也未必能听到诸葛珠儿的脚步声。
悄悄躲到书房窗下,将手指沾湿,在窗纸上轻轻戳了一个洞,闪动着一双精灵的大眼睛向房中看去。
果不出诸葛珠儿所料,聂沧澜正紧张地在书柜上、书桌里找寻什么,他实在太紧张,连冷汗都流下来了。
书桌是上锁的,聂沧澜却只用一根铁丝就弄开了,看来他的偷术不在方自如之下
屋里人紧张,屋外人更紧张,诸葛珠儿秀气的鼻子已然沁满了细的汗珠。
诸葛珠儿心道:“真是笨蛋,怎么会这么紧张呢?”这句话可不是骂聂沧澜,而是骂自己。
凝目向屋中看去,聂沧澜找遍了书房的每个角落,看他失望的样子,估计收获不大。
忽地眼前一花,面前失去了聂沧澜的踪影,按着,诸葛珠儿感到一把冷森森的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诸葛珠儿暗叫糟糕,脑袋正在思考脱身之计,聂沧澜已点了诸葛珠儿的穴道,是哑穴。
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到脖子上,又被点了穴道,就是大人也会惊慌失措的,诸葛珠儿却知道,聂沧澜暂时不会杀了自己,因为要杀一刀就行了,何必点穴。
聂沧澜脸色铁青,将诸葛珠儿挟在肋下,几个闪身,已来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他把诸葛珠儿放在床上,又把窗户关上,拉上帘子,屋子里一下暗了起来,只有他手中的刀在闪闪发光。
哑穴虽被点,手脚还能动,诸葛珠儿却知道自己的这一点武功比不上聂沧澜,索性一动也不动。
收起炼,聂沧澜忽地笑道:“秦侠,让你受惊了!”
这是什么意思?聂沧澜怎会这种话?
诸葛珠儿睁着一双充满疑惑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聂沧澜。
聂沧澜微笑着,他的笑容充满了亲善,一点也没有恶意,他道:“秦侠,你误会我了。”他伸手解开了诸葛珠儿的穴道。
诸葛珠儿道:“你怎知我误会了你?”
聂沧澜笑道:“在你心中,一定认为我是一个有着不可告人秘密的人。”
诸葛珠儿冷哼道:“你不是歹人,又怎会偷偷摸摸到书房中去?又怎会三番五次来暗算我?”
这些可都是事实,所以诸葛珠儿理直气也壮。
聂沧澜轻叹一声,道:“你毕竟是个孩子,不知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有些人虽道貌岸然,却包藏祸心。有些人虽明里穷凶极恶,实际上却有侠义心肠。”
诸葛珠儿不得不承认聂沧澜得有理,大哥卫紫衣在众人眼里岂非一个凶神,在诸葛珠儿眼中,却是最亲善不过了。
知道聂沧澜此言必有下文,便不再追究聂沧澜看自己是个孩子的事,于是问道:“你难道不是歹人?”
“我不是。”聂沧澜微笑道:“恰恰相反,我是一个专治歹饶人。”
诸葛珠儿哼了一声,表示极度的不信。
聂沧澜轻轻一笑,复又叹了一口气,忽从怀中摸出一件东西,却是铜制的一个圆牌,聂沧澜,背后刻着官封的印文。
诸葛珠儿认得这是腰牌,是官府的捕快证明身份之物,见了腰牌,诸葛珠儿不禁道:“原来你是捕捕快!”
“正是。”聂沧澜心地藏好腰牌,道:“你总该相信我了吧?秦侠。”
诸葛珠儿心中已有几分相信,但疑问尚多,遂问道:“你为什么要偷东西?又为什么要害我?”
聂沧澜叹了一口气,道:“你且不必着急,待我慢慢告诉你。”
见有故事可听,诸葛珠儿精神一振,从床上坐起,急声道:“故事吗?我最爱听了。”
聂沧澜笑道:“我的可不是故事,而是真事,这事其实并不好听,简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