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卫紫衣,什么破庙呀、道观呀、破屋子呀,最容易打听到消息了。
他钻到案台底下,躺在神幔中,安稳地睡起觉来了。
他睡觉可是很容易惊醒的,一点风吹草动,他就睡不着,可是这一夜却很安静,除了他自己,这破庙根本就没有来过人。
从案台上坐起,揉揉惺忪的眼眸,打了个舒服的呵欠,诸葛珠儿走了出来。
外面的阳光好刺眼,诸葛珠儿手中若有箭,早就学后羿那样把它射下来了。
望着太阳沮丧地摇了摇头,诸葛珠儿走到了长沙的街头。
现在正是上午,街上的人很多,诸葛珠儿漫无目的地走着,心想若是碰到聂沧澜该有多好。
他想跟在聂沧澜身后,来个跟踪术,看一看聂沧澜有什么古怪。
如果是别人,早就算了,偏偏诸葛珠儿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物,不弄个水落石出,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走到一家酒楼前,诸葛珠儿停下了脚步,他的肚子有一点饿了,于是就进了酒楼。
这一路上因为他的打扮,遭过不少白眼,所以他早就不放在心上,在伙计的白眼下走进了酒楼。
酒楼上的人很多,都是在谈论昨夜里温府上的事。
“喂,李兄,你听到没有?聂公子昨真的回来了。”
“这是当然,我早就知道他本事不。”
这话诸葛珠儿可是最不爱听了,偏偏这时,这两个人又开始谈论起来,其中一壤:“李兄,你昨有确乱,是怎么回事?”
“噢,是一个叫花子,聂公子是个大骗子,你这气不气人呢?”
“真不像话,聂公子怎么会是人骗子?”
“我也是,可是那叫花子理由却不少,但却被温大侠识破了。”
“温大侠怎么对付他的?”
“对付叫花子,温大侠可不会失了身份,他很有礼貌地回答了叫花子的挑,然后聂公子有礼貌地请他出去了。”
“聂公子真是菩萨心肠,要换了我,早就赏他一脚了。”
诸葛珠儿气坏了,扭头看去,见是两个獐头鼠目的中年人,一个较胖,一个较瘦,瘦的姓李,胖的姓赵。
如果不教训教训这两个出言不逊的家伙,诸葛珠儿就不是诸葛珠儿了。
他的个子,穿得又破,别人不会注意的,于是他身子一矮,趁两个人不注意,便钻到两个饶桌子底下。
桌子不,诸葛珠儿在底下可是游刃有余,他先在较瘦的人腿上狠狠捶了一拳。
他是有武功的人,这一拳可捶得不轻,瘦子李兄“哎哟”一声叫了起来,道:”老赵,你踢我干什么?”
老赵一头雾水,道:“我没有踢你呀!”
诸葛珠儿在桌下又赏了老赵一拳。
老赵大怒道:“我过没有踢你,你干嘛报复我?”
李兄征住了,道:“我没有动手啊!”
老赵道:“你没有动手却动腿了!”
李兄刚要解释,老赵忽地又叫了一声,原来诸葛珠儿又捶了他一拳。
这一下老赵可生气了,伸出手“啪”地打了李兄一个耳光,李兄哇哇直叫,自然也还了一个。
两个人并没有练过武功,这一打起来,不外乎打耳光、掐脖子、搂在一起摔跋。
“哈哈哈……”诸葛珠儿心满意足,从桌底一跃而起,听到诸葛珠儿的笑声,两个人才知道上了大当。
诸葛珠儿掩着嘴笑道:“你们打啊,怎么不打了?”
老赵和李兄怒吼一声,一起扑向诸葛珠儿。
诸葛珠儿的轻功何等撩,岂会让他们沾身,他身形一晃,从两个饶中间穿过,并不忘伸手一拉,给两个人来了个“狗咬狗”。
架一打起来,饭就吃不成了,诸葛珠儿叹了一口气,飞身下了楼。
他的足尖刚一沾楼梯就缩了回来,原来这时从楼下走上来一群人。
这一群人如众星捧月般拥着一个年轻公子,这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聂沧澜。
诸葛珠儿可不想和聂沧澜照面,于是身子一弓,又退了回去。
老赵和李兄恰好平,诸葛珠儿闪在他们身后,又伸手在两个饶腰部一推。
这下可好,两个人“咕咚咚”滚下楼梯。
聂沧澜走在最前头,见两人滚下,伸手一托,将两个人平平扶起,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赵伸手向身后一指,聂沧澜凝目看去,梯口上并没有人。
老赵和李兄不可思议他摇摇头,骂骂咧咧地走了。
聂沧澜和众人上了楼,在一张八仙桌边坐定,伙计早已点头哈腰地站在那里了。
名满长沙的聂公子,有谁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