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兴高采烈之际,对面白衣五子,眼看桃花双妖认聂沧澜做兄弟在先,再和聂凤虚晃一掌,藉词飞走,分明不肯助拳,白莲教又何需外人助拳?
为首的白岳子气得脸色通红,怒声道:“师弟,桃花双妖太不够义气了,咱们今晚非把这些人消灭不可!”
另一个白衣道壤:“不错,没有桃花双妖,咱们一样可以把他们消灭。”
为首的白岳子点点头,就朗声道:“聂老施主,飞云羽士和凌波仙子虽然走了,但并不表示咱们之间的梁子也已揭开,贫道师兄五人,平日很少涉足江湖,但咱们同是白莲教门下,数十年来,各大门派和敝教积不相容,甚且赶尽杀绝,咱们师兄弟既属教友,就不得不出来和诸位周旋到底,看看鹿死谁手?好了,贫道要的已经完,江湖上一向有胜者为强这句话,就请聂老施主划道吧。”
聂南屏一摆手道:“且慢,老朽也有几句话想。”
白岳子道:“好,你请。”
聂南屏道:“五位道兄也许有些误会……”
白岳子截着道:“这不是误会。”
聂南屏道:“道兄总该听老朽把话完吧?”
白岳子没有作声。
聂南屏续道:“白莲教是佛门一支,这没有错。江湖各大门派也不是排斥白莲教,才和白莲教为敌,而是白莲教之中有些野心份子假白莲教之名,为恶江湖,才引起各门各派的公愤,以老朽看,五位道兄平日既耒涉足江湖,也不像是祸害苍生之人,既然隐迹清修,应该清净无为,至少也应该明辨是非,明哲保身……”
白岳子道:“聂老施主不用了,贫道方才过,这不是误会,也不能再以是非作衡量,咱们是白莲教的人,本教现在已届存亡绝续关头,教中弟子自然不能再明哲保身,各大门派既然要赶尽杀绝,咱们也只好全力以赴,有敌无我,有我无敌,今晚咱们除了分个生死存亡,已无他途可循,好了,你们只管划下道来,白衣五子接着就是了。”
谢传忠道:“聂老哥,他们早就下定决心,要在这里和咱们决一死战,今晚之局,已无可善了,咱们人数较多,这道就让他们划下来好了。”
聂南屏道:“看来也确实如此。”
一面抬目道:“道兄既然认为咱们双方非动手不可,老朽这边人数较众,还是请道兄划道,咱们奉陪就是。”
“好。”白岳子沉声答应了一个“好”字,就回过头去,朝他右手一个白衣道人道:“三师弟,你先出场吧。”
他三师弟,就是方才救饶那一个,只见他躬身一礼道:“弟遵命。”他笔直走上几步,稽首道:“白石出白石子候教,那一位先下场赐教?”
光凭他方才救饶那份身手,功力之高,已臻上乘,原来还只是他们白衣五子中的老三,那么他们老大,老二的武功,可能还高过他了!
聂南屏还没开口,李玉虹已抢着道:“聂老爷子,方才我让凤姐姐先出手,这一场该让晚辈出去了吧?”
聂沧澜在旁悄声道:“爷爷,对方功力极高,不如让李姑娘先去试试也好。”
聂南屏点头道:“好吧,不过李姑娘可得心。”
李玉虹欣然道:“晚辈会心的。”
一手提剑,举步迎了上去,朝白石子略一抱拳道:“道友要如何比法,本姑娘都可奉陪。”
白石子眼看迎着自己走来的竟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而且口气极狂,心中不觉甚是怒恼,沉哼一声道:“各大门派难道没有人了,叫你一个女娃来应战,须知刀剑无眼,贫道出手,非死即伤,姑娘,你退下去换一个大人上来。”
李玉虹粉脸一沉,冷笑道:“道友只不过是白莲教下的一名教友而已,你知道本姑娘是什么身份?”
白石子大笑道:“难不成姑娘还是一派掌门人?”
“不错。”李玉虹道:“本姑娘正是花字门的门主李玉虹,花字门虽然不在各大门派之内,但在江湖上也总算得是一个门派,白莲教不是也不在各大门派之内的一个教派吗?花字门和白莲教唯一不同之处,就是一个维护江湖正义,一个为恶江湖……”
白石子本来一张清瘦有神的脸上,不觉微观怒容,大笑一声道:“江湖上鸡鸣狗盗之徒,妄立的门派何止千百,你既然以一门之主自许,贫道就试试你的功力如何?”
话之时,挥手一掌迎面劈来。他果然功力深厚,这一掌虽是随手而发,但一团劲气随着掌势,就像扇面般展开,席卷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