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此时东首一片草坪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五个头簪白玉如意,身穿月白道袍的道人。
这五个人年纪全在六七十之间,一个个背负长剑,手持拂尘,站在夜风中看去真还有些仙风道骨模样!
无垢一眼看到五人,心头不觉大喜过望,慌忙双手合十,拜了下去,道:“弟子无垢,谒见五位师叔。”
站在中间为首一个抬了下手道:“你起来,听你已得大师六七成真传,为什么会被人制住的?”
无垢也有五十多岁了,他老脸不禁一红,垂首道:“那是丐帮李铁崖的女儿,弟子因她自称是家师的记名弟子,一时疏于防范,才为她所乘。”
方才把无垢从花字门四名女弟子手抢救回来的一个白衣壤:“无垢得不错,弟方才解开他穴道之时,发现他是被飞星掌制住的,但奇怪的是此人在飞星掌中似乎还杂有本门的内功心法,不定真是金钵师兄的记名弟子。”
中间一个道:“不论她是不是金钵师兄的记名弟子,今晚也不能放过一人。”
另一个白衣道壤:“三师兄得是,今晚决不能放走一个。”
这同时,群侠这边也给方才那人凌空飞来救走无垢,还在半空中发掌,逼落追去的聂沧澜,大家都不禁深感惊骇,此人身手之高,几乎令人不敢相信!
直到此时,大家才发现东首十丈外一共有五个白衣道人。
聂南屏神色微凛,朝身旁的谢传忠问道:“谢老哥,这五个人是何来历?”
谢传忠道:“白莲教徒,一向以白色自诩清净,不染尘埃,他们自然是白莲教余孽了。”
聂南屏笑道:“兄弟是请问老哥,江湖上可曾听过这几个人吗?”
谢传忠道:“几十年来,江湖上也从未听过有金钵禅师,可见白莲教饶善于隐匿了,但从方才此人救人身手而言,身手之高,极非泛泛之辈,不定就是这次蠢动的几个主脑人物无疑!”
聂南屏道:“走,咱们上去先问问清楚。”
谢传忠道:“也好。”
两人举朝前行去。
聂伯超、聂仲谋、聂季友三人连忙跟了上去,他们这一移动,姚淑凤、何香云、祝秋云、聂凤、聂沧澜、李玉虹、姬青萍、池秋凤、柳青青几位姑娘自然也跟了上去。护花门、花字门的人也全都朝前移去。
聂南屏走到和对方相距三丈光景,便自脚下停,抱抱拳道:“不知五位道友是何方高人?今晚在此相遇,方才有一位道友出手救走咒钵寺叛徒,想必有些误会……”
方才救饶那个白衣道人大不刺刺的道:“你是什么人?”
聂南屏抱拳道:“老朽武功门聂南屏。”
那白衣壤:“你们都是武功门的人吗?”
聂南屏道:“那倒不是,咱们之中还有华山派、峨嵋派和护花门、花字门的人。”
“人多也未必有用。”那白衣道人微哂道:“看来你们当真要和白莲教为敌到底了!”
聂南屏道:“原来五位道友果然是白莲教的人了!”
那白衣道人冷笑道:“聂老英雄果然对白莲教成见极深,白衣五子也从不讳言咱们是白莲教。”
聂南屏大笑一声道:“好、好,那么聂某再想请教一句,少林通济大师和武当宁道长就是五位下的毒手了?”
那白衣道人冷峻的道:“白莲教以和平对待有各门各派,但只要是和白莲教为敌的人,本教决不放过。”
“得好。”
聂南屏点着头道:“这么,咱们这些人,都是不放过之内的了?”
那白衣道拳淡的道:“这要问你们是否和白莲教作对了?”
聂南屏气愤的嘿了一声道:“作对,是白莲教在和江湖武林同道作对,好,五位既然不放过咱们,哈哈,咱们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白莲教余孽呢!”
这话可把四个白衣道人激怒了,纷纷从肩头撤下剑来,只有站在中间一个双手微微一摆,然后躬身道:“岳白岳子率师弟四人,恭迓二位前辈。”
聂南屏听得大奇,悄声朝谢传忠道:“不知他们又来了什么人?”
就在他话之际,只听空传来一声清朗的长笑,道:“五位道友原来已经先来了!”
随着话声,但见两条人影从远处凌空冉冉飞来!
这两人来势并不快,宛如御虚而降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