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沧澜赶紧“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他们已经到庙门口了,你快别作声!”
话声未落,果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从门外走入。
李飞虹附着聂沧澜的耳朵轻声道:“你耳朵果然灵得很。”
“嘿嘿!咱们第二次到这破庙里来了!”
话声苍老而深沉,正是古灵子的声音。
聂沧澜不禁缩了下脖子,弯低了些腰,这下鼻子正好碰到李飞虹的头上,隐约闻到一缕淡淡的幽香!
只听一个娇脆声音道:“师父,我们是不是追姓聂的来的?他已经逃走了,还会耽在这里?我看追不上他就不用追了。”
这话的是池秋凤。聂沧澜自然听得出来,她这话是暗中帮衬着自己,心头不由对她暗暗感激。
“嘿嘿!”古灵子深沉的干笑了两声,才道:“下虽大,姓聂的子逃得了吗?为师是等一个人来的。”
池秋凤听师父是等一个人来的,那就不是追聂沧澜来的了,她心头不觉放宽了下来,接着问道:“师父,你老人家是等什么人来的呢?”
古灵子门下,有三个男弟子,一个女弟子。平日里也只有池秋凤敢向师父问东问西,三个师兄,在师父面前连屁都不敢放。
古灵子嘿嘿笑道:“你看,和为师约在这里见面的人,不是已经来了吗?”
池秋凤抬目看去,只见庙门口正有一个身穿黑袍的老人一手用竹竿点地,朝庙门行来,心中暗道:“原来这人竟是个瞎子!”
黑袍瞎子跨进庙门,就拱拱手,呵呵笑道:“古门主请了,兄弟迟来一步,请多多恕罪。”
躲在神像后面的两人不知来的是什么人?恨不得探出头去瞧瞧,但他们站在地板窟窿中,要想探看,就得先纵上地板,此时面对古灵子这样的高手,自然不敢稍动。
只听古灵子大笑道:“鄢长老请了,老哥怎的和兄弟也客气起来了?”
接着一阵竹竿点地,响起“搭”“搭”之声,黑袍瞎子已经走上大殿,感慨的道:“古门主切莫再以长老相称,兄弟已经退休多年了。”
古灵子道:“鄢老哥可是有什么消息见告吗?”
黑袍瞎子大笑道:“古门主果然明察千里,兄弟若无重大消息,岂敢劳动门主大驾?”
“鄢老哥言重。”
古灵子道:“老哥有什么重大消息,但请明示。”
黑袍瞎子呵呵一笑道:“古门主总听到过有关风雷宝笈的传闻了,不然的话,古门主也不会巴巴的从古灵山赶到这里来了。”
古灵子心头一动,急忙问道:“鄢老哥莫非知道风雷宝笈的下落吗?”
“一点不错。”
黑袍瞎子沉笑道:“而且在色大亮之后,风雷宝笈就会一步近一步,自动送上门来。”
古灵子听得深感意外,不期一怔,急急问道:“鄢老哥是亮之后,风雷宝笈会自动送上门来?送到这里来?
风雷宝笈已经出土了?”
“没错。”黑袍瞎子笑道:“古门主不相信?”
古灵子忙道:“这话从你鄢老哥口中出来,兄弟自然相信,但请鄢老哥可否得详细一点?”
黑袍瞎子得意的道:“据兄弟得到的消息,风雷宝笈出土已有多时,为白鹤门所得……”
“哦!”古灵子口中哦了一声,突然想起聂沧澜自称白鹤门下,连史锦堂大弟子和二个师弟联手,连发二十余剑,竟然沾不到他半点衣角,当时自己就已看出他身法有异,如此看来,这子使的身法,竟是出自风雷宝笈,无怪在三个门饶快剑环攻之下,游走自如,半点也伤他不得了。
黑袍瞎子续道:“白鹤门松阳子明日一早,就会从山前经过。”
古灵子道:“他会把风雷宝笈带在身上吗?”
黑袍瞎子大笑道:“松阳子就是不放心把风雷宝笈放在白鹤观,所以要带在身边。”
古灵子问道:“鄢老哥准备如何下手?”
聂沧澜心中暗道:“原来这姓鄢的想抢风雷宝笈!”
黑袍瞎子沉吟了下道:“兵法中曾有知已知彼,百战百胜的法,光是松阳子,已经不易对付,他此行还有松雪、松云两个师弟以及四名弟子随行,实力相当坚强,但有古门主和兄弟联手,就可稳操胜算了。”
“哈哈!”古灵子大笑一声道:“他四个门人,由兄弟门下四个弟子对付,已绰有余裕,兄弟对付松阳子,鄢老哥对付松云、松雪,以一敌二,稍稍吃力,但鄢老哥若能支持到五十招以外,兄弟相信必可制住松阳子,一切就没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