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萍偏头过来望着他,笑了笑道:“你是我大哥,我是你妹,还要谢吗?”
聂沧澜被她得大为尴尬,大伯父就在后面,她这话给大伯父听到了多不好意思?他偷偷回头瞧去,原来大伯父和自己两人还差一丈来远,那就不会听到她的话了。
很明显这是大伯父有意落后的了,一时之间,俊脸不禁为之一红,就不好意思再话了。
姬青萍等于是和聂大哥送别,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并肩同行,心里有着不出的甜意,最好这样一直走下去,从聂家村到田心,不过三里来远,在她来,当真嫌它太近了!
田心终于到了,聂少伙只好放开姬青萍的手,低低的道:“妹子,谢谢你。”
这句话,他得极轻,只有姬青萍才听得到。
姬青萍一双秋波盯着聂沧澜脸上,也低低的道:“聂大哥,你多保重。”
话未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隐隐起了一层雾水,她不好意思让聂伯超看到,赶紧别过头去。
聂伯超走到两人身边,低声道:“他们有人跟下来了,姬姑娘谢谢你,你回去吧!”
聂沧澜回头看去,来路上果然有一条人影,远远跟了下来,那是总管公孙轩。
姬青萍催道:“聂总镖头、聂少侠你们快些走吧!”
聂伯超点头道:“不错,沧澜,咱们走吧!”
聂沧澜看了姬青萍一眼,才跟着大伯父朝大路上奔去,一面问道:“大伯父,我们到那里去呢?”
聂伯超道:“这里离雷岭不远,咱们先上武德堂去。”
武德堂,就是武功门的掌门总堂所在,巍峨房舍,矗立在雷岭南麓,前面一片广大的草坪,围以古木,形势极为壮观!
这是武功门发祥之地,建派迄今,已有三百年历史。
聂伯超带着了沧澜赶到雷岭脚下,走完一条半里来长松柏夹道的山径,踏上绿草如茵的广场,才走了几步,就发现情形有些不对!
那是因为广场上三三两两在走动的人,都是身穿青灰道装的年轻道人!
武德堂是武功门的总堂,武功门是俗家人,不是道家,白鹤门才是道家,如今武德堂的广场上,来往的尽是年轻道人,岂不显得有些反常。
就在两人穿行广场之际,已有两个年纪稍长的道人迎面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打着稽首问道:“二位施主光临寒山,不知有何贵干?”
这话听得聂伯超不期一怔,若非自己从走惯这条山径,熟得不能再熟,真会怀疑自己走错霖方。
有人迎面挡住去路,自然只好停下步来。聂伯超打量着这两个道人,抱抱拳,问道:“二位道兄是那一门派的人?”
左边一个道:“贫道是岳麓观门下道善。”
聂伯超道:“但这里是雷岭武德堂……”
“没错。”左首道茹着头道:“只是早就改为岳麓观分院了。”
“你什么?”
聂伯超几乎不敢相信本门根本重地,会变成岳麓的分院,接着问道:“这里会是岳麓观的分院?那么武功门呢?”
右首道人冷冷的道:“咱们只知道这里是岳麓观的分院,旁的咱们不知道。”
聂伯超抱抱拳道:“在下想见见你们观主,烦劳二位道兄可否给在下通报一声。”
左首道人打量着聂伯超两人问道:“施主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聂伯超道:“在下聂伯超。”
右首道人问道:“那里来的?”
聂伯超道:“在下武功门下。”
“江湖上几时还有武功门?”
左首道人微哂道:“好吧,你们两个且请稍待。”
完,朝右首道人使了个眼色,转身往前行去。
右首道人朝聂伯超抬抬手道:“二位请随贫道来,举步就走。
聂伯超只好跟着他走去,不消一会工夫,便已越过!”场,来至一座高大的门楼前面。
这一刹那间,聂伯超不禁变了脸色!
那是因为这座门楼前面,本来高悬着“武德堂”的一方横匾,业已不见,如今却换了一方“岳麓观分院”的横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