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襄王颇有兴趣:“哦?《吕氏春秋》?寡人亦有耳闻,听说汇聚了众多贤士智慧……”
叶贤心中冷笑,吕不韦果然不甘寂寞,他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学那劳什子《吕氏春秋》。
叶贤出言反对道:“大王,吕先生门客三千,能人辈出,编纂此书确是用心良苦。然学问之道,贵在兼容并蓄,而非囿于一家之言。公子年纪尚幼,当以打牢根基为主,儒家经典、法家着述、兵家韬略,皆需涉猎。
叶贤继续陈述道:“《吕氏春秋》虽好,待公子基础稳固之后,自行阅览研读,取其精华,岂不更好?此刻便定为课业,恐有拔苗助长之嫌,亦易使公子思维受限。”
叶贤的话有理有据,既肯定了《吕氏春秋》的价值(表面),又委婉地拒绝了将其列为必修课,更点出了“思维受限”的关键,暗示吕不韦别有用意。
庄襄王一听,觉得叶贤所言更为稳妥,便道:“叶先生考虑周详。既如此,《吕氏春秋》成书后,送一套入宫,供政儿参考阅览便是,暂不列为必学课业。”
吕不韦笑容僵在脸上,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怨毒,只得躬身道:“……是,大王。”他狠狠瞥了叶贤一眼,心中嫉恨更深。
正在此时,一名侍卫匆忙入殿,跪地禀报:“大王!方才叶先生返回住处途中,在城西菜料场遭遇大批刺客弩箭伏击!”
“什么?!”庄襄王勃然变色,霍然起身,“叶先生可曾受伤?刺客何在?”
朱姬和叶开政也瞬间紧张起来。
侍卫颤声道:“叶先生无恙……但……但现场发现几十余名刺客尸首,皆被弩箭所杀,似是……似是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言语中充满难以置信。
众人皆惊,目光聚焦于叶贤。
在那种伏击下毫发无伤,反而全歼刺客,这是何等恐怖的身手?
叶贤淡然道:“臣侥幸,略通防身之术,让大王受惊了。”
庄襄王惊愕过后,便是滔天怒火:“岂有此理!竟敢在咸阳行刺公子太傅!查!给寡人彻查!无论涉及何人,绝不姑息!”他怀疑是六国细作,或是朝中政敌所为,决心一查到底。
吕不韦心中剧震,他隐约猜到是谁所为,暗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面上却一副义愤填膺状:“大王息怒!此事必须严查,以儆效尤!”
叶贤安然返回住处,此事暂时压下,但暗流愈发汹涌。
几日后,风波稍息。王翦前来辞行。
“叶先生,翦奉命即日前往北地,戍边御胡,特来向先生辞行。”王翦一身戎装,风尘仆仆,眼神坚定。
叶贤肃然起敬:“将军为国戍边,辛苦了。匈奴屡犯边境,百姓苦之久矣,将军此去,任重道远。”
王翦慨然道:“保家卫国,军人本分!只恨不能时常聆听先生教诲了。公子那边……”
王翦知道叶贤的实力,他在叶贤教导政王子的时候,也在旁边和叶贤偷学了很多东西,他内心很是钦佩。
“将军放心,公子之事,叶某自会尽力。”叶贤看着眼前这位忠勇为国的将领,心中敬佩,忽道:“叶某对将军为人甚是钦佩,若将军不弃,叶某愿与将军,及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结为异姓兄弟,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王翦一愣,随即大喜!叶贤的本事和气度他亲眼所见,能与之结拜,求之不得!“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叶贤当即叫来滕翼、乌卓、荆俊,此三人都是叶贤的得力助手,皆乃豪杰之士,早已对叶贤死心塌地。
五人于叶贤院中,设下香案,杀鸡宰羊,歃血为盟!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叶贤(王翦、滕翼、乌卓、荆俊)今日结为异姓兄弟!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相托,吉凶相救!违此盟者,天诛地灭!”
五人饮尽血酒,掷碗于地,相视大笑,豪气干云!
王翦与叶贤等人结拜后,心中激荡,倍感温暖,觉得在秦国朝堂之外,终于有了可托生死的兄弟。他再无牵挂,翌日便精神抖擞地率军开赴北疆,去履行他军人的使命。
而叶贤,则通过这次结拜,不仅加深了与王翦这位未来名将的羁绊,更将自己核心的班底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一起。
叶贤在秦国的根基,愈发深厚牢固,他望着王翦远去的烟尘,叶贤知道,咸阳的风云,远未结束。
吕不韦的怨恨,杨泉君那帮人要托举成蟜为太子的决心,还有那神秘的黑剑剑客的窥伺,叶贤都要一一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