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阴沉沉的,远处有几朵黑色的云,似乎正慢慢地飘移过来。
上午八点整,杨梅和张小爱来到了吉青市殡仪馆的门前,两双眼睛呆呆地盯着大门的方向。
十分钟后,一对形容憔悴的中年男女哭泣着从门里出来了,女人的手中还抱着一个青花瓷的坛子。
“彤彤姐......”张小爱捂住了嘴,泪流满面。
她正要走过去安慰田彤彤的父母,杨梅拉住了她。
“别过去了,我们就这样送彤彤姐一程就好。”
她不忍心再去剥开那对中年丧女的夫妻心里的伤口,每多说一次,他们就会多伤一次。
田彤彤的父母带着她的骨灰盒离开了,杨梅却没有走。
她看着随后从殡仪馆里出来的那个年轻男人,“常医生。”
常医生永远带笑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了悲戚,连那令人头晕目眩的酒窝也深深地埋了起来。
“是杨梅啊,你们知道了?”他淡淡地朝杨梅点了点头,“谢谢你们来送彤彤。”
杨梅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问出了口:“你和彤彤姐,不是住在一起吗?”
现在这个年代,谈朋友了住在一起的情侣不少,算起来常医生和田彤彤也谈了快一年了,没有同居好像才不太正常吧?
常医生愣了一下,眼神微闪,“杨梅,你一个女孩子打听这个做什么?”
“我想知道,彤彤姐煤气中毒的时候,你在哪?那天晚上,你有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她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