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清在方丈那留了片刻，见了净明留的书信后便回头去寻苏暮。
寻了半圈，顾婉清终是见到了苏暮。
拐角墙边，少年手持枝叶闲闲而立，模样端的随意慵懒。见顾婉清望来，苏暮微微挑眉，黑眸深沉遂远，似染了远山薄雾。
“过来。”
声音低沉清冷，入了顾婉清耳，却莫名觉得带了团细火。
顾婉清慢着步子挪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天边霞云已逝，视野渐渐染黑。
苏暮默默牵住了她的手。
“净明是何人，未曾听你提及。”
温厚的大手牵着柔软的小手，顾婉清怔了一瞬，而后悄悄红了耳尖。
“唔……”微微垂头去看地面，顾婉清轻着声音回答，
“净明大师是我恩人，听我爷爷说，儿时我曾走丢了一个多月，是净明大师把我寻回的。”
说着顾婉清小脸皱了皱，苦哈哈的叹气道，
“听爷爷说，我当时回来时瘦的可厉害了，他们都不曾认出我。”
苏暮牵着顾婉清的手一顿，而后又若无其事的抓紧了点。
“总归回来便好。那说到底他确实当得起恩人这二字。”
顾婉清点头，而后疑惑的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
不知何时，少年圆润下巴上也隐约有了青色痕迹，此时天色已暗，少年整个人被笼罩于昏暗之中，神情看不真切。
“婉清。”
苏暮唤她，声音温和。
“你有什么想说的便与明伯多说说，回去后我们便要启程回京了。”
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