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知道木夕暖已先她一步在外公开女儿身了,只当她还扮作男装呢,就想着将此事告诉申屠斯,好让申屠斯能有别的对策对付木夕暖。
没想到申屠斯一回府,就将外头都传遍的事告诉了木清霜,木清霜才知,木夕暖已经公开女儿身了。
“我说怎么那日见她的模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眼熟,好像又有些不像。原来就是你那个养在木府的姐姐。她这一公开,连名字都没瞒着,直说自己就叫木夕暖,还真是够坦诚的。大家都习惯叫她程大夫了,倒还继续这么称呼她。”
申屠斯回忆起第一次见木夕暖的样子,那时她穿着天青色的蝉翼纱,天仙似的,若非已嫁给萧承衍,他都巴不得娶了来。如今美人没了萧承衍庇佑,孤身来了宓城,申屠斯心里痒痒的。不过想到她被城主庇佑着,也就没那胆子再对木夕暖下手了。
木清霜冷笑:“什么姐姐,爷既知道她跟我们木府毫无血缘关系,何必还这样挖苦我木家。左右妾身从小就不认她的,她也从不把我们当自家人,毫无感情可言。你看,她明知妾身是嫁给爷做妻子的,却还跟爷对着干,好像不抢了爷的生意就不罢休似的。这哪有顾念姐妹情谊的样子。反正妾身一定全心站在爷这边,只要能帮到爷,妾身绝不对她心软。”
木清霜已比木夕暖晚了一步,让她得到了城主庇佑,她没法暗中下黑手。如今只能先坚定地表明立场,把自己和木夕暖的关系摘干净,还让申屠斯知道她只拥护申屠斯。
申屠斯却笑道:“如今却不能跟她起冲突了,她既得城主青眼,我能跟城主对着干吗?只怪当初没能探查到她真正的底细,否则也不至于一开始就闹僵了。”他沉着脸对木清霜说,“你也是,明明是木家的小姐,怎么木家发生那么多大事你都不知,就不会与娘家多多书信往来吗?你若早知那些事,何至于我一直被木夕暖耍的团团转?”
木清霜觉得无比委屈,她一直被府里的小妾压迫着,还被申屠斯嫌弃,哪能跟外界联系?她受苦的时候娘家没人来解救她,等到她掌权了,她便也对娘家冷了心,没再往来。这会儿申屠斯倒是怨怪起她来,真是个不要脸的男人!
她面上不能显露一丝不满来,讨好地说:“都怪妾身,一心只想着爷,全心为爷打理内院,竟没记得和娘家联系。我今日就写封信给母亲,将木夕暖的事问个清楚。”
申屠斯脸色缓和下来,说:“虽然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好歹做了十几年的姐妹,回忆点感情出来也是有的吧。如今我们要和木夕暖处好关系,你明日就备些重礼去看望看望她,叙叙姐妹情。”
木清霜满心的不愿,她现在只想想尽一切办法弄死木夕暖,谁还愿意跟她过场面上的姐妹情深?
可她不能和申屠斯对着来,明面上忙应下。
现在知道程大夫就是木夕暖了,那么她开的药,她也就信不得了。一面找了大夫检验木夕暖开的药方是治什么病的,一面已经停药了。
大夫说那是降火去燥的药,木清霜得知后气的不轻,什么对怀孕有用的药,根本是骗她的!耍她玩呢!
她气的誓要让木夕暖不得好死!可木夕暖会医术是事实,她一定知道了她的病情,若她把此事透露给申屠斯知道,那她在申屠家就没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