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霜微笑道:“程大夫莫怪我这丫环,她是顾念我的名声。我今日特地来找程大夫,自是将这身病交给你了。实不相瞒,我未出嫁前,确实性子脾气急了些,原以为嫁了好人家,能安安顺顺地过日子了。只没想到,夫家也有闹腾的事,受了不少气,脾气自然也好不了。如今家中事情繁忙,全赖我一人打理,又是疲累,又是受气,莫不是因为这些?”
春节时木清霜并没回安城看望父母,申屠斯也没来,当时木夕暖便听说木清霜在申屠家过的不好。以她当时的性子,定是被申屠斯的一群小妾好一番磋磨。而如今面前的木清霜,却全然不是当日的样子。能瞒过申屠斯耳目来风暖堂,可见她在申屠家的地位已然稳固。能站稳脚跟,会没点手段?会没干点害人的事?
“女人保持平和宽容的心性很是要紧,很多大宅院里的女人反而不容易生养,皆是这些原因。”
“按大夫所言,只要我平时脾性好,便能将身子养好?”
“这是最主要的一条,不过夫人的身子,怕是之前也受过损伤,没有及时养好,落了点病根。”
月桔恨道:“定是当初那些贱人害过夫人!”
木清霜轻斥:“程大夫面前不得胡言!”
木清霜心里也是气的,她被府里那群小妾害过多少字,明的暗的,她未必全能看穿。说不定有些阴暗的手段就中招了也未可知。她一直就怀疑,定是入了申屠府后才把身子搞垮的,以前在木府,好好的日子怎可能被害。
“夫人莫急,我开副药方,夫人每日煎两次服用,先把余毒清理干净。日常保持宽和大度的心态即可。十日后再来复诊。”
木清霜一阵欢喜:“我的身子还有救?”
没的救,可是木夕暖还不能直说:“假以时日,还是有恢复的机会的。不过这种病,养起来颇费时间。待此药服用十日后我再看看情况,这十日里,夫人不适合行房事。”
每次看大夫都一口断定无法有孕,唯有这位程大夫竟说有希望,木清霜高兴不已。只要有的医,多花点时间又算的了什么。至于这十天不能行房事,也不大会影响她的宠爱。现在申屠斯一心被风暖堂烦扰着,本就无心房事。
“我定听程大夫的。”木清霜给月桔一个眼神,月桔便掏出一锭金子,“多谢程大夫,这点意思,不成敬意。我脸皮薄,得这种病,不能为外人道也。还请程大夫为我保密,此事若被人知道,程大夫和风暖堂的名声,恐也有影响。”
这便是变相威胁了,软硬兼施,木清霜如今的本事,真不可同日而语。
木夕暖笑着接受,也答应了。怕是不接这点钱,人家还不信她会保守秘密呢。
木清霜抓了药,心满意足地走了。
木夕暖暗舒一口气,她开的药是让木清霜降火的,为的让她平时能待人心平气和点。虽然没被木清霜发现身份,但她心里不安。
木清霜如今过的小心谨慎,恐难完全消疑,而她本也没打算一直用男子身份,总有一天要公开女子身份的。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和木清霜有接触了,怕是她女子的身份,需要早点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