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暖提出这个法子,一来为证自己清白,揭露福寿堂名不副实的本事,二来也想借此让人看到自己的医术。她一个外乡人,新开的铺子,大家信不过她的医术是情理之中。福寿堂根深蒂固,与他门对门做生意,不用些特殊的法子,还真不好做。此次有严堂主为证,与福寿堂对垒医术,若自己胜了,就算大家迫于福寿堂的威势,但心里总归能明白她的医术是能比得过福寿堂的。
大家都等了一会儿,然后该来的人都来了。
有三四个大夫,都是城里的老大夫了,有些威望。福寿堂的人也来了,不止来了他们的大夫,连申屠斯也亲自过来。
申屠斯一脸不高兴,还拿眼神瞪了那个状告的男子一眼。那男子瑟缩了一下,低着头不敢说话。
最终患病的老妇人也来了,是被刑堂的人抬进来的。面色黧黑晦暗,身形消瘦,半昏迷着。尽管半昏迷着,但右手却一直捂着右肋骨部位,像是那处疼痛。
于是严堂主令木夕暖和福寿堂的大夫为病人诊脉,也是冤家路窄,福寿堂来的大夫是当初给段掌柜儿子看病的黄大夫。跟他对战,木夕暖都觉得屈了自己。
那黄大夫此时冷汗涔涔,在申屠斯面前哪有当日的气势。
申屠斯感受到黄大夫身子在哆嗦,心里厌恶,人家都没怯场,自己这边的人反而显出惧怕来,好丢他的脸。
但他面上还是堆起笑脸道:“严堂主,就请程大夫先行诊病吧,不要让人说了我们欺负新人。”
木夕暖对此无所谓,就先行对老妇人检查。
其脉象弦而细,指甲枯黑,她一直捂着右肋骨处,是右肋骨处疼痛。木夕暖还撩开她的袖子检查了番,其皮肤上有紫斑显现。她还想问别的症状,可老妇人这副样子,都未必听得进她说话。
于是她只得问她儿子:“你母亲最近可有排便?”
她儿子,也就是今日状告风暖堂的那个男子,眼珠子转了转,回道:“有。”
“那她排便的颜色如何?”
“这……大概是土棕色……”
“你可要想清楚,这关系到我诊断你母亲的病因。”
“这……我……不记得了……”
什么不记得,分明是根本没好好照顾自家娘亲吧。木夕暖觉得问他这个也是无用,就换了个问题:“那你知道你母亲多久没来葵水了吗?”
那男子直接摇头。
木夕暖只好道:“严堂主,我现在需要给病人扎一针,好能让她清醒些回答我的话。”
严堂主对那男子有了厌恶之心,说是给母亲看病,在家照顾母亲,结果一问三不知,明显没有照顾母亲。于是同意了木夕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