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堂在宓城地位不一般,其他街道也有不少分店,想必其他地方有像怀仁堂这样被福寿堂打压的情况。吃了饭我们再去转转。”
“那我先把这包药材放客栈,再来找公子。”
于是小香先回了趟客栈后再来找木夕暖,两人又一同前往其他街巷。
半天下来,两腿酸疼,却也心中知道了宓城药铺的大致经营情况。要说反差最大的,还真是中兴大街上那怀仁堂和福寿堂的差距。
两人在夜幕降临前回到了客栈,先不忙用饭,走了一天身上汗腻腻的,现在只想赶紧洗个热水澡。于是叫了热水,再轮流洗了澡。
这才刚洗完,想着找小二送菜时,段掌柜倒先急匆匆的上楼来了。见了木夕暖后,忙作揖告罪地要请她移步后院。
段掌柜急的没说重点,但木夕暖猜到他必是为着他儿子的病。
“可是小哥儿的病情反复了?”木夕暖问。
“正是正是,昨晚公子说对了,就刚刚,小儿又发起高热来,十分凶险。”
“可去请大夫了?”
段掌柜后悔的不行:“如今我是不愿再信黄大夫了,还请程公子不要怪我昨日的怠慢,救救我儿吧!”
以木夕暖昨夜的估计,孩子就算复发高烧,也得到再晚些时候。这会儿就复发了,是情况比自己想象的严重些。她本就没怪过掌柜的,当下就赶去后院。
看了孩子的情况,木夕暖心里暗恼那个黄大夫,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在经过昨日被她揭穿后,仍不肯好好医治。腿上依旧没有固定木条,幸好孩子他娘看的牢,才不致腿骨继续错位,这是万幸了。
而降肺火的药方,黄大夫许是为了克制两种相克的药材,将其中一味药材的份量加重了。对症下药都该有合适的份量,岂是随便增减的,难怪孩子提早复发,且情况比昨日还严重。
她再次向段掌柜确认:“段掌柜,你真决定放手让我全权医治吗?若换我医治,就会推翻之前黄大夫的所有方法,你可要想好。”
段掌柜不是那等没脑子的,当下狠了狠心,坚决道:“请程公子一力医治,不管治的如何,我都不怨公子。”
木夕暖心里觉得好笑,怎么交给她医治就跟赴死似的。
“那好,你派人寻几根大概三寸宽的木条过来。若家中有备着纱布,也一并拿来。若没有,拿干净的长布条也可。”
段掌柜当下就吩咐一个小二去办了。
木夕暖拆了原本绑在孩子腿上的纱布,又用湿毛巾将腿上的药膏洗干净,她打算摒弃原先黄大夫涂的药膏,改用自己的。
她记得白天从怀仁堂买的一堆药材里,正好可以制成一副伤药的药膏,命小香去拿了来,又吩咐她将需要的那几味药材捣碎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