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萧承衍又吩咐了管事就地取材,准备荤素食材,木夕暖嘴馋小香的手艺很久了,忙建议让小香准备锅底。
待到日落时分,一个冒着热气的锅子,并一堆荤素食材摆满了圆桌。
木夕暖心里乐开了花,她有一年没吃过锅子了吧。自从木夕暖以程大夫名义坐诊开始,手头就有了银钱,不用再担心吃穿,于是也会偷偷改善起伙食,每到冬日,就总要吃锅子,极暖身。去年冬天,她们几个还在木府冷院的时候,便有几次就是偷偷从外面采买了食材,怕被木府的人发现,还是关上房门窝在房里吃的。
“少主,这是我们特制的锅底,里面放了冬日养生的药材,配上小香的手艺,味道极美。少主快尝尝。”
见木夕暖极力推荐,他还有什么不信的,这个女人,倒是在闲暇时研究了不少药膳呢。本来就整日与药材为伍,连吃饭还是药膳,难怪她身上总带着一股药味。
也不知怎么的,他因为哮喘症已喝药好几年了,极讨厌药味,可偏觉得她身上的药味很清新好闻,好似闻了身体会变精神一般。他的嗅觉该不会出问题了吧?
这晚主仆同桌,食材新鲜,大家吃的十分尽兴。
马上就到了启程的日子,虽然在青阳县停留的很短暂,但给了木夕暖很大的能量,晕船的阴霾早已烟消云散。
萧承衍命人换的船很大,他本意低调出行,可要让大船低调,实在困难,管事已经是挑了个外表最低调的大船了。他们一行十几个人,坐那么大一艘船,空间真是相当富余。木夕暖歉然,这都是为了她啊。
果然如萧承衍所言,大船稳当,木夕暖竟也不晕船了。如此,后面的行程走的很顺利,遇到能停泊的码头就短暂的采购补给,没有再多停留。
船上过的无聊,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外面的世界充满新奇,木夕暖都舍弃了看医书,只关注外面的风景。
“小姐的新鲜劲儿可真持久,都看了五六日了还没看腻,奴婢怎么看着外面的风景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小香嘟嘴道。
“特别着呢,越往南就越与安城不同。你看,连温度都暖起来了。少主果然说的不错,南边温暖,不似安城寒冷,当真是神奇。”以往可都只能在书中看到,这会儿真切感受到了,又是不同滋味。
“小姐这回出来见识了更多地方,看来是越发待不住安城了。”
木夕暖笑容有一瞬的凝固,复又笑道:“倒也不是,安城一年有四季,四季分明,经历不同的季节多丰富。若常年温暖或炎热,也是吃不消的。不管我跑多少地方,总归有一个地方是称之为家的,是我的根源,与其他地方是不同的。安城是我的出生地,也是我十六年来生长之地,当比其他地方都意义非凡。若是没有木府,安城就是很好的归宿地了。”
“如今木府不同以前,奴婢听说,自从二小姐和三小姐出嫁后,木府的光景就大不如从前了。说不定不久后,木府就不存在了呢。”
“这话怎么说?平日也没听你们提起木府败落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