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暖轻笑:“公子没有以真面目示人,我自然看不清你真实的脸色如何,既然看不清你真实的脸色,当然不能断定你所中何毒。”
男子再无笑容,眼神中凝聚了戾气:“你能看出来?”
“是公子没有用太高明的易容术,不难看出。”
“你还看出了什么?”
“公子气度不凡,必定非富即贵。”
“还有呢?”
“莫不是公子当我神通广大,还能什么都瞧的出来?我不过是个大夫,自然更擅长瞧脸色一些。至于旁的……公子易容而来,必定是不愿让人知道你此行,我虽只是小小的大夫,但大夫对病人负责,公子不想让人知道的,小女子自也愿意保密。”
男子哼笑:“真没想到,小小安城竟有你这样厉害的女人。果然传言不虚。你若为了确诊而想见我真容也行,但我不是那么容易相信人的人,你要知道,你若泄露出去,我会用什么方式让你闭嘴。”
“公子既然是听着我的名声而来,大概也探听过我的为人,我想我的医德还不至于到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的地步。”想用死威胁她?呵,也真看得起自己的身份,还能到不能泄露一丝一毫的地步,她压根不屑。
男子有些讶异眼前这个女人面对他几次刁难和威胁还依然保持面不改色,虽然她语气中带着笑意,但男子觉得,她是带着轻蔑的,他所在乎的行踪泄露,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这反显得他的郑重其事很可笑。
“想必医馆内有隐秘的房间,你总不能让我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露出真容吧?”
木夕暖在心里吐槽他的麻烦,说:“自然可以去内堂,只是公子内力深厚,必定武功高强,若一个房间里只有你我二人,我怕我只能任公子摆布。就是有命在,也是没脸活了。”你不放心我,我还不放心你呢!
“那你想怎样?”
“我这儿有颗丸药,倒不是剧毒无比,不过若一个时辰内没服解药,身体就会奇痒难耐。半个时辰后,自挠而亡。公子吃了这颗药丸,我便单独随你进屋看诊,这样我也就不担心公子会随意逼迫我做什么事了。”
“我来这儿是看病的,你还未看好我的病,反倒让我吃毒药?这是外人所传仁心仁德的程大夫吗?”
“公子误会了,我再仁心仁德,却也不医坏人。公子若是好人,我必定不会伤害公子的,公子放心便是。”
用一粒药丸来制约他,只要他乖乖看病,便什么事都没有,若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因此而丧命,也是为国除掉一个坏人,怨不得她。他若吃了这粒药丸,就完全处于被动。据他事先所探知到她的声誉,多半是相信她的为人的,说到做到,不会无故伤害人,可他却不是所谓的好人。
木夕暖虽然心里讨厌他,但她能肯定他中的是什么毒,而且非常罕见棘手,固有的医德让她也想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