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受守军重视,甚至不惜对自己人挥刀相向也要拼死掩护撤退,除了伦巴第公爵和那些米兰勋贵以及巨额财富,还能有什么?
“绝不能让他跑了!”科莫尔眼中瞬间布满血丝,焦急万分。一旦让伦巴第公爵逃出北门,进入广阔的野外,再想抓住这条大鱼就难如登天!所有的胜利都将大打折扣!
他不再有丝毫犹豫,猛地对传令兵咆哮,“快!吹号!集结所有重甲骑兵!配合前沿所有战兵,不惜一切代价,给我冲垮敌人的防线!目标——那些马车里的人!死活不论,但绝不能放跑一个!”
嘟嘟嘟!嘟嘟嘟!
召唤骑兵的急促号角声再次响起,!
很快,附近八十多名临时召集起来的宫廷禁卫军团重甲骑兵汇聚到了一起。他们人马俱甲,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手中的战斧、链枷、长矛闪烁着嗜血的寒光。
在骑兵连队长的怒吼下,这支钢铁洪流开始加速,如同决堤的铁水,带着碾压一切的恐怖气势,朝着正在且战且退的宫城守军防线发起致命的冲锋!
马蹄声如同雷鸣,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
前沿阵线,那些原本就在自相残杀中耗尽力气和士气的伦巴第溃兵,看到这支如同死神般冲来的重甲骑兵,最后一点抵抗意志彻底崩溃!
“骑兵!重骑兵!伙计们,跑啊!”
人群中发出绝望的尖叫,所有人再也顾不上去冲击盾墙或者祈求逃生,如同炸窝的蚂蚁般四散奔逃,许多人甚至连武器和头盔都丢弃了,只求能躲开重骑的碾压。
溃兵的崩溃,瞬间让宫城守军的侧翼暴露了出来!
于是,八十重甲步兵连同部分在前面厮杀的二十余轻骑发出了震天的怒吼,趁着守军阵型因内部混乱和骑兵威胁而出现的动摇,发起了更加凶猛的冲击!
砰!砰!砰!
咔嚓!哐当~
沉重的战斧和链枷狠狠砸在守军的盾牌上,木屑飞溅,盾牌瞬间变形碎裂!
长矛如放大数倍的破甲重箭一般从盾牌缝隙中凶狠刺入,带出蓬蓬血花!
宫城守军那原本紧密的、层层叠叠的盾牌防线,在骑兵的威慑和步兵的猛攻下,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缺口!每一个缺口的出现,都意味着那里的士兵已经倒下。
很快,原本稳固的防线开始出现巨大的缺口……
然而,对这些还未与城外的敌人交锋的宫廷精锐来首说,更大的混乱还在后面~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追击,更多完成了区域清剿的勃艮第和普罗旺斯士兵从各个街头巷口涌了出来,恰好撞上了正在试图掩护宫廷车队的守军侧后方!
转瞬之间,双方士兵展开了一场生死存亡的攻防战!
原本相对有序的撤退彻底变成了绝望的乱战!
“挡住他们!保护马车!”守军男爵声嘶力竭地吼叫。
“伙计们,冲上去,杀光他们!拦住马车!”威尔斯主战军团第二连队长韦兹率队赶到了这里,兴奋地咆哮着对手下的士兵下令。
双方刚一接触,场面就朝最残暴和血腥的一面开始发展,变得不可控制。
外围的一个伦巴第长矛手刚刺翻一个从侧面冲来的敌兵,下一秒就被一把飞来的战斧劈开了面颊,扑倒在地。
隶属于威尔斯军团的重甲步兵用盾牌猛地拨开刺来对长矛,撞倒面前那个敌兵,举起战锤狠狠砸下,将那个倒霉的家伙砸得脑浆迸裂。
北墙西侧,普罗旺斯军团的轻甲步兵如同野狼般窜动,组成一个个三人小队,专挑敌军轻甲步兵下手,三人以盾牌防御,手持长剑进攻,从多个方向击杀敌兵。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宫城守军则开始收缩战线。有的士兵背靠背拼命抵抗,长戟挥舞,试图逼退四面八方涌来的敌人。但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军,他们往往很快就被对方淹没……
逃兵哀嚎、嘶吼,兵器碰撞产生飞溅的火星,重锤砸击骨骼产生的碎裂,士兵们绝望的求救声以及悲痛的哭喊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地狱。
鲜血四处飞溅,将街道和石板染成一片恐怖的暗红色。断肢残臂随处可见,尸体迅速堆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