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铁蹄精准地践踏在倒地铁甲兵的胸腔上,传来一阵骨裂的脆响。那厚重的板甲瞬间凹陷下去,里面的身体如同被踩烂的果子般爆开,鲜血从盔甲缝隙中汩汩涌出。
骑兵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已经策马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宽阔的主街上,数百骑兵如同狩猎的狼群,肆意驰骋!他们利用速度优势,不断追逐、切割、砍杀着那些失去秩序、狼狈逃窜的伦巴第士兵。
长剑挥过,头颅飞起;长矛突刺,逃兵瞬间被钉死在路边的墙壁上。
此刻,马蹄声、砍杀声、垂死哀嚎的声音交织成了一首死亡的协奏曲,宣告着所有人的命运。
那些逃亡的伦巴第士兵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惊恐和绝望——
有人彻底崩溃,扔掉武器跪倒在地,双手抱头,用变调的声音哭喊着“饶命!我投降!”,但下一秒就被疾驰而过的骑兵顺手砍掉了脑袋。
有人试图做着最后的抵抗,背靠墙壁,绝望地挥舞着武器,但很快就被几匹战马同时围住,乱刀分尸。
更多的人则是在徒劳地奔跑,脸上肌肉扭曲,边跑边发出意义不明的哭喊,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只求能离身后的死神远一点,再远一点。
而那些试图逃进狭窄巷子以躲避骑兵的伦巴第人,则遭遇了更悲惨的命运——他们很快就发现,巷子的另一头的骑兵早已如野狼般注视着自己!
“别过来!别过来!”
“懦夫!跟他们拼了!”
绝望的伦巴第士兵发出最后的嘶吼,但迎接他们的是从前后两个方向同时刺来的长矛和劈来的刀剑!无处可躲,十几个人瞬间就被乱刀劈砍而死,尸体堆叠着堵塞了巷口。
除了骑兵,其余士兵——轻甲步兵、重甲步兵、弓弩手,甚至一些拿着短剑和斧头、原本负责后勤的辎重兵——都加入了这场疯狂的猎杀盛宴!
他们死死咬着逃亡的伦巴第人,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生怕任何一个“战功”从自己眼前溜走。因为每一颗敌人的头颅,都意味着一笔实实在在的赏金和军功积累,这是在和平时期难以想象的发财和晋升机会!
狭窄的死巷里,一群威尔斯军团重甲步兵将三十几个走投无路的伦巴第溃兵(夹杂着一些轻步兵和弓箭手)堵在了一条死胡同里。
“嘿嘿,伙计们,这下发财了!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别抢!”一个满脸虬髯的重甲老兵咧嘴笑着,用染血的斧头敲了敲自己的盾牌,仿佛在清点围栏里的牲口。
“那个戴羽盔的军官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他的脑袋肯定更值钱!”另一个年轻的士兵兴奋地指着人群中一个试图组织抵抗的敌军小队长。
巷子里的伦巴第人发出一阵阵绝望的呐喊,开始了他们徒劳的抵抗……
随着一阵阵铁靴踏在石板上的闷响和剑矛斧锤的交响过后,很快,他们就被如林般推进的重甲步兵淹没。
临街的商铺外,几个伦巴第士兵惊慌失措地撞开一家丝绸店的木门,试图躲藏无处不在的敌人。
然而,他们的身影早已被身后的追兵捕捉。
“那群杂种碎跑进店里了!快!别让肥羊跑了!”外面追来的几个轻甲步兵大喊着,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很快,店里立刻传来女人的尖叫、物品被打翻的碎裂声、以及那几个伦巴第士兵短暂的惨叫。
不一会儿,这些士兵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手里拎着一颗滴血的头颅,另一只手还抓着几匹顺来的上好丝绸。
“啧,这丝绸真不错,拿回去送给我喜欢的姑娘做件新裙子。”
城市中间,一处几条主街交汇的十字路口,杰森带着数十弓弩手,死死咬着那群在街道上狂奔的敌方轻甲步兵。
嗖!
一支破甲重箭射穿了一个正在奔跑的骑士的大腿。
“干得漂亮,汉克!这下他跑不了了,留给其他伙计处理吧!”一旁的同伴称赞道。
“那可不行,这可是我要攒钱回去买块地的,必须我自己动手!”这个叫汉克的弩手一边重新上弦,一边嘟囔着,随即对着骑士的脑袋补了一箭。
然而,伦巴第人也并非全然待宰的羔羊。为了活命,他们仍在拼命抵抗。
在一些街区,偶有带队的军官或骑士在绝境中爆发出勇气,试图收拢残兵,依托街垒或建筑进行短暂而激烈的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