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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内,转瞬间化作血腥地狱。
战兵们冲入甬道,立刻遭遇守军的拼死阻击。长矛从阴影中刺出,将一名战兵钉在墙上;另一人刚举盾格挡,便被斧头劈开面甲。
狭窄的甬道里,尸体迅速堆积。鲜血在地面汇成溪流,滑得人站立不稳。战兵们踩着血泊向前推进,盾牌撞盾牌,刀刃绞刀刃,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一名战兵被守军的长戟捅穿腹部,却狞笑着抱住对方,任由肠子流出,硬生生将短剑插进敌人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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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堡对岸,亚特的命令响彻战场——
“全军压上!占领地峡堡!”
“杀!!!”
黑压压的大军如怒潮过桥,刀剑映火,杀声震天。
城墙上的守军仍在放箭、砸石、泼油,但颓势已现。有人开始溃逃,有人跪地求饶,更多人选择战至最后一息。
罗兰拔剑立于阶前,浑身浴血,脚下尸体堆积成山。他的目光穿过混乱的战场,与远处的亚特隔空对视。
两位统帅的眼神如刀剑相击,火星四溅。
地峡堡的终幕,注定由血与火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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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如黑潮般涌过石桥时,铁甲铿锵,吼声震彻峡谷。火把倒映在河面,将整条水道染成流动的血色。弓弩手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城墙推进,箭矢如毒蜂般向上飞射,不断有守军中箭坠落,砸进桥下深渊。
随风飘扬的血眼啸狼纹章旗在硝烟中狂舞,宣告着征服者的来临。
地峡堡内,即将化作修罗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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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城墙顶端的石阶上,连队长科林的锁甲已被血浆糊透。
他挥剑劈开一名伦巴第士兵的喉管,朝台阶尽头嘶吼,“压上去!剁了那两个骑士!”
台阶顶端,两名伦巴第骑士背靠背死守,银甲碎裂,面甲下淌着血,脚下躺着七八具进攻方的尸体。他们的长剑每次挥动都带起肉块,竟逼得科林的队伍一时难进。
“该死!这帮疯子……”科林啐出口血沫,再度举盾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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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大厅内,汉斯连队的士兵在旗队长伯里的指挥下用战斧猛劈内堡橡木门,火星四溅。
门内传来垂死守军的咒骂和弩箭射中木板的闷响。
“撞!”
伯里亲自扛起攻城槌,士兵们咆哮着合力冲撞。
轰然巨响中,门栓断裂,门缝后露出守军绝望的脸——下一秒便被长矛捅穿,鲜血顺着缝隙喷溅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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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庭中央,十余名伦巴第重甲步兵结成圆阵,长戟如刺猬般指向外围。
威尔斯军团重甲步兵连队长克劳斯挥手止住进攻,面甲下的声音带着敬意,“值得铭记的战士!”
副官点头:“宁死不降,是个勇士。”
圆阵中,一名满脸刀疤的老兵突然大笑,“伦巴第人——死也要站着死!杀!”
克劳斯沉默抬剑,战锤与重斧组成的死亡旋涡顷刻吞没了那声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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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侧城墙,连队副长班格达踩着尸体前行,长剑从一名伦巴第士兵后背拔出时带出肠子。
他冷眼瞪着前方残余的十余名守军,打算再次突进时——这些早已丧失斗志的伦巴第人突然抛下武器,在领头骑士带领下跪倒在地。
“投降!我们投降!”骑士用伦巴第语嘶喊。
班格达狠狠啐了口血痰,“真他妈晦气!赏金少了一半!”他踹翻跪地的骑士,“捆结实了!敢反抗就地割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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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仓内,二十余名佣兵狞笑着逼近角落。
三十多个伦巴第新兵和杂役颤抖着举起草叉和菜刀。“别……别杀……”
哀求未落,佣兵头目弯刀已削飞半个脑袋。“全宰了!省得浪费粮食!”
血浪在麦堆间翻涌,惨叫很快被剁肉声淹没。
北门外的荒野,宫廷禁卫军团骑兵的火把组成流动的死亡之网。溃逃的伦巴第人很快被马蹄追上,长剑掠过脖颈带起冲天血柱。
“一个不留!”骑兵队长冷喝。
三十多具尸体点缀在夜色中,仅五六骑借着地形玩命逃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