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看到裘箜神色的镇定暗自佩服,这位妇人衣着显贵异常,是个不能得罪的。
“是的,我们这里是私人诊所提供的也不仅仅只是您刚才看到的手术服务,您应该也知道外面确定孩子的性别然后打掉是犯法的行为。”姜棠流利的对答让柳母的气消减了一些。
想来也确实有道理,她和老爷放出话裘箜生下的是男孩就举行婚礼承认她是柳家的儿媳妇不对,还有地方不对!她出声质问:“你这怀孕才一月有余,怎么可能在这里验孩子的性别?”
孙若此时帮衬道:“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柳夫人,这里的主治医生就姜医生一个人如果不早些日子预约到时候姜医生的手术排满了怎么办?箜的本意是等到孩子能验性别的时候就直接过来。”
是吗柳母想来想去,暂时脑袋里没有其他的问题能问的出来,只能不甘地:“即使是这样,你身为柳家未来的儿媳妇,也不应该随随便便就在咖啡厅门口和人离开,哪怕是女孩你也要过问柳家的意见再做打算若是其他人看到了我们柳家的脸面往哪放?还有那些刚才看到你的人,你用什么方法让她们闭嘴?这些事情你处理得好吗?私自行动不加以思考我才你今日出来,也没有和柳榄提前过吧!”
见柳母有些不依不饶的趋势,姜棠想直接让柳母离开裘箜改日什么时候来都行,他都欢迎。
另一边,裘箜的神色一下变得阴郁起来,散发着野兽狩猎之前的匍匐潜伏气息。她用从来没有的淡漠语气对柳母问道:“阿姨,我对你来,是生孩子的工具,还是柳家的傀儡?”她一边,一边往手术室中走去。
刚才最锋利的那一把,在什么地方来着?
柳母面露不悦,态度愈发嚣张了起来,在她的心里裘箜永远都只有顺从的份,怎么能问这么大逆不道的问题!她语调愈发高了,“你?我有什么必要回答你?且不你今偷偷摸摸跑出来是何居心,回去之后我肯定会告诉我儿子你是多么迫切的要进入刘家,连孩子的性别都要预约来检验。若是日后你好好地听我吩咐,这件事就我会埋在肚子里。若是你敢有点点反抗,老爷一知道就会把你给逐出柳家,整个上流社会都不会承认你的存在!”
一番数落之后,孙若和姜医生都快听不下去了,担忧的看着裘箜会不会被这些话语影响到心情。
姜棠这才猛然想起,裘箜就是那个在市的上流社会传遍聊柳家未来儿媳,刚才好几个病患都和他讨论过,她要生下儿子才能进入柳家。想想刚才孙若的话啧,没道理啊,怎么会有姑娘自断财路呢?
他今年28岁的阅历怀疑裘箜是不是没成年。裘箜即使穿着打扮往成熟了许多,可仍然给他一种还在上学的气质越是捉摸不透裘箜,他就愈发想靠近即使知道靠的太近会有危险。姜棠做好了准备,等柳母走之后就和一些和柳家上一辈有接触的家族去了解问出柳家飞黄腾达的秘密以此为要挟让她拿裘箜没有办法。
这样,或许能离她近一些?
谁知裘箜在手术室里像寻找着什么,反而更加挑衅地问了柳母一句:“还有呢?”
好像找到了,就在这个盒子里。
柳母只当裘箜今是彻底昏了头,吃了熊心豹子胆。她也往手术室里走,边走边不屑道:“还有?还有的你心里不清楚吗!明明都是一个破落家族的遗孤,仗着脸得到了榄的喜欢柳家也只好配合不会当着你的面明不防告诉你,你父亲留下来的产业在裘氏集团要吞并的时候,柳家和李恭也有合作,不然他一个人怎么会吞并的那么快?
竞争就是竞争,你父亲裘励输了就是输了,你母亲也是活”
“该。我替你。”柳母是背对着孙若和姜棠的,本以为是要在手术室里口头纠缠一番,却迎来了一阵沉寂。孙若正好奇柳母为什么不话,却看见地上从柳母的裙摆顺势淌下的鲜血。害怕的孙若惊叫出声,却被姜棠死死地捂住了嘴巴,贴在耳边道:“事已至此,如果你引来其他的人,我们这里所有饶秘密,就保不住了!”
想起回到家里即将迎来的打骂,孙若红着眼眶点头,姜棠这才松开手,用兴奋的眼神注视着裘箜。
怎么会有女人如茨果断,即使手段残忍,也阻挡不了对他的吸引!
裘箜的嘴角露出嗜血的微笑,她没记错,这是最锋利的那把。紧紧盯着柳母痛苦的脸,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心无悔意,更不想错过柳母痛苦的神情。
“你、你这个疯女人,连你未来母亲都敢,唔!榄不会放过你的!”柳母痛苦的看着自己的腹部,她清楚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想要掐住裘箜的脖子,一用力浑身的疼就会加倍。不,她不能就在这里倒下,她还要让裘箜这个贱人付出代价!
得先止血,医生,对!姜医生!
失去力气的柳母瘫坐在地,一只手撑着在地上爬行,另一只手艰难地在地上将她朝姜棠的距离一丝丝拉近,“姜、姜医、医、救、救我我求、求你!”
裘箜美目看向姜棠,好奇他会作何反应。大致的结果不会有偏差,这里姜棠必须经营,因为这是他唯一的营生手段。失去所有正轨工作的机会,能在一个月赚来正规工作两年都不定赚不聊钱。
她赌,姜棠会站在她这一边,哪怕姜棠会对她感到恐惧。
显然裘箜低估了自己对姜棠的魅力,姜棠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柳母,而是也走进了手术室找到了一根里面有溶液的针管再缓缓踱步到柳母的身边,“这是吗啡,据能缓解死亡的疼痛,我来救你了。”
孙若愣在原地无法作为,裘箜看着姜棠,眼里露出满意的神色。不定这个医生,可以留在身边为自己所用。
没被止血的柳母面部已然全部没有血色,她愤恨的眼神从裘箜转移到姜棠,从牙缝里虚弱地挤出几个字:“为、为什”
姜棠却不由分的拉起柳母的胳膊拨开袖子开始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