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老爷子不是对阳景仁失望,是对所有人都失望,怒道:“景仁,你读书嘴巴读哑了么?”
阳音洛的话虽然说得不中听,但说得有道理。
阳景仁见躲不过去才道:“大伯母留给音洛妹妹的就是她的,没什么好争辩的。”
他要是不按照阳音洛的话说,那么他就是个连泥腿子都不如的读书人。
那个丫头也是嘴毒了,话里话外都说他是非不分、忘恩负义、畜生不如,一顶顶大帽子使劲往他身上扣。
小时候不见她这么能说,怎么疯了些年反倒能言善辩起来。
阳音洛站起身拍拍手道:“既然我们家里最懂道理的人都发了话,想来大家没什么意见,那我就去睡了。”
所有人目送她走出门,然后才炸开锅,“景仁你怎么帮着他说话?”
处于变声期的男声压抑的回答:“人家说得没错,你们冲我吼什么?”
他本来就不想回来,爷爷偏要让他请假,结果就遇上这档子事。
阳音洛没走远,听到有人纠缠老爷子,她又折回去扶住门框对里喊:“爷爷,你该去擦药了。”
老爷子应声走了,剩下的人抱怨一阵后又说往好处想,认为先不要得罪阳音洛,以后也好找她借钱。
虽然不是真成亲,她依然还是有那种紧张感,所以她失眠了。
想着明早有儿女双全的妇人来给她梳头,没有头发的阳音洛很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