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沉落寞的声音像是要揉碎了泪痣的心,每一寸的呼吸都隐隐作痛。
怀绻,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的吧。
哪怕自己只是他的一颗泪痣,哪怕自己是他的软肋。
手,也不自主的环住了怀绻的背,从未有过的悸动,从未有过的欣喜。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怀绻黑暗的眼中难以克制的隐痛。
泪痣不知道怀绻在烦忧什么,在害怕什么,她现在只知道现在的怀绻很无助,很弱小。
于是,便轻轻踮起脚尖,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他的唇瓣,吻了下去。
泪痣终究是不谙世事,吻了上去,也就贴的紧紧地,丝毫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她也没有空思考怀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既然,做了。那边这样吧。
怀绻
“不够”
怀绻慢慢地分开了俩人之间的距离,突如其来的空气让泪痣的脸的燥热慢慢消散了不少。
像是许久未说话,声音嘶哑低沉,又沾染着一缕世俗的缱绻,与之前的谦谦君子大有不同:
怀绻
“应该这样”
他用手捏住泪痣的下巴,然后重重地吻了上去,很有技巧似的敲开泪痣的牙关,与她的小舌头灵巧地缠绕在一起。
吻的很深,很重。
泪痣嘴里的空气像是要被她吞噬完,每一寸都是他的味道。
屋内的烛光忽然亮了。
怀绻蓦然松开了她,垂下眼帘,不再看她。
泪痣此时倒是有了些勇气,烛光摇曳,怀绻的眼神有些闪躲。原先羸弱苍白的脸也带有了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