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怀绻只是淡淡地答了一句。
怀绻在前面缓步走,泪痣亦步亦趋地跟着。此时的月光甚是明亮,熠熠生辉。
迎着月光,怀绻渐渐拉长的影子被泪痣踩在了脚下。如果时间亘古不变,七夕时的鹊桥也不会散,那该有多好啊。
可是,没有如果。一夜之间,泪痣长大了,成熟了。
次日,天还未亮的彻底,云折为就敲开了泪痣的房门。泪痣似乎还在睡觉,他放轻了脚步,慢慢地走到泪痣的床边。
云折为已不复两年前的温文尔雅的气质,此时的他身穿黑色劲装,露出微微嗜血的微笑。慢慢地坐在了床边。
照常理来说,以泪痣的耳力,不可能睡得那么死而无所察觉。可经历昨天的事,让她身心俱疲。卸下所有防备,以至于云折为进了屋子都没有醒来。
云折为手渐渐伸了出去,将手背贴在了泪痣的脸上,然后慢慢滑下,嘴唇,下巴,最后是脖子。
手在脖子上渐渐锁紧,云折为眼神逐渐狠厉起来。
泪痣
“送月。”
泪痣梦中的低喃唤醒了处在走火入魔阶段的云折为。手顿了一下,然后再也无法下手。
望着熟睡的泪痣,云折为自嘲一笑,收回了手,甩了甩衣袖,不再看她。
泪痣
“啊。”
泪痣按了按有些微痛的头,从窗户里斜照进来的阳光微微灼痛了她的双眼。
泪痣伸出手遮挡着,透过指缝,她分明的看见了屏风阴影出坐了一个人。
云折为懒懒的靠在座椅上,端着一杯清香四溢的茶,低头微微吹了一口。泪痣仿佛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情景,想到他那闷骚而倔强的态度,泪痣不禁笑出了声。
这两年来,云折为改变了很多。常常在某个瞬间,泪痣忽然觉得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如今他这般,阳光下的轻俏,回来便好。
泪痣
“难道闲意楼弟子还有看人睡觉的癖好不成?”
泪痣也不在意,直接下了床,在云折为面前穿上了外衣。
云折为放下手中的茶杯,轻笑侧身,眼里不复刚刚进来的冷漠与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