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倒是让陆远有些心虚，刚刚的胆子也被吓退了好几份。
这才是真正的顾然，恶魔。
“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陆远每说一个字，顾然就朝他多走一步。偏着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好像在暗暗琢磨那几个字：亲生父亲？
顾然走到陆远的身边，一把掐住了陆远的脖子。眼神冰冷，手也渐渐地锁紧。
陆远没有想到顾然会这么对自己，不停地拍打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脸憋的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毕露，汗也慢慢地滑落。
只是顾然的眼睛里还闪烁着迷茫的神色，他是父亲？
顾然的心里自然是惊涛骇浪的，除了不想承认这四个字他还到真想不出有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内心。
“放放开我。”
陆远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眼睛狠狠地瞪着顾然。
而顾然像是如梦惊醒般地看着眼前狰狞的陆远。看着他自己瞳孔里的自己。顾然眼眸一缩，有些恐惧。这是自己吗？
然后慌张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陆远像是终于缓了一口气，咳嗽地蹲了下去。好久好久，顾然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有说话。
那个状态又回来了是吗？
定了定神，顾然收回手掌。闭上眼睛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凭什么相信陆远的一面之词。
陆远艰难地缓了好久，然后才慢慢地摸到了座椅上。对上已经看他好久的顾然，顾然他面无表情，眼神甚至说还有些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