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过去吗？”
“除夕嘛，守岁。”
“守岁好。”
距离自己上一个守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那还是小时候吧。想不到顾季礼这么大了还愿意陪着落落一起。心里涌上一阵感动。
她自然也知道是顾季礼看她一个人在家可怜，但是这仅存的温暖就能让她笑很久。
……
“你还是来了啊。”
篮球馆里，楚仁叉着腰大摇大摆地走向刚刚进门的张昱齐。抬手看手表，正好630，他原本以为他都不来了。
算自己没看错这个人。
“说吧，怎么回事。”
楚仁看着张昱齐的精神状态不对劲，想必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手揽住他的肩，拍了拍。
“家里有点事。我得出国去。”
听到张昱齐这样说，楚仁立马就松开了他的肩头，有些不太在意地走到一边：“切，我以为什么事呢？我看你以前反抗的时候不是做的挺好的嘛？怎么这个时候怂了？”
张昱齐沉默着，没有抬头，眼里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倒是有几分阴郁在里面。
“我爸我爸他得了癌症，我必须担负起这个责任来。所以……”
“怎么会……”
楚仁也没想到原来是这样，看着低着头的张昱齐楚仁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太混蛋了。
“对不起啊……我我刚刚不知道。”
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张昱齐，只能够说几句话来表达自己的歉疚。
“所以，我不得不离开。”
张昱齐抬起了眼，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尽是疲惫。眼前所热爱的东西应该会被永远深埋在心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