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午也没有说什么，心口却吊着一块巨石，那根线随时都会崩掉。
沈墨又潜了几十米，此时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被氧气呛死，那是一座用白骨堆砌的塔，大半个塔身埋在岩石里，塔顶有一个巨大的骷髅头，那红光就是他的双眼。
“这就是浮屠塔吗。”
沈墨慢慢靠近，发现入口就在骷髅头的嘴巴里，进入嘴巴，下方是固定在地面的干尸，他们围坐在一起，中央是一个孔洞，沈墨下潜了十几层之后，额头已经冒冷汗了，这已经超过了浮屠塔露在外面的塔身高度，但是下面仿佛是一个无底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沈墨一咬牙，继续下潜。周围的水温明显的降低，对沈墨的行动造成了不便。关节好像是生锈了一样，现在沈墨不知道下潜了多深，只觉得快要到达地心了一样。
虽然这只是自己的错觉，忽然一条蛇尾卷住了沈墨的腰。是一条水桶粗的巨蟒，“难道是蛇妖族的大王？”
太恐怖了，这么大还是在水下，简直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沈墨觉得呼吸困难，氧气罐被扯掉了，仅剩的几口空气片刻就消耗完毕。
紧接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小河妖在按压自己的胸膛，沈墨吐出几口水，“青然？”
“啊，你醒啦？”
沈墨撑着手臂坐起来，发现这里很干燥，并没有水。
“这里是浮屠塔的最底层，外面的水都被隔绝了，我们是安全的。”青然道。
沈墨抓着她的手，“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青然道：“走不了。”
沈墨起身发现头脑一阵眩晕，“别乱动你已经中毒了。”
沈墨摸了一下脖子，发现有两个血洞，码的，怎么老是揪着一个地方咬呢。现在体力全无，更不要说在没有氧气的情况下带她离开了。
青然道：“唉，再过两天祭祀就会开始，我们就会被当做贡品给杀死。”
“难道连你也走不出去？”
“我怎么可能冲破得了浮屠塔的禁制，不然我还会被那几个小喽喽抓到这里？”
说的也是啊，沈墨问了一句废话。
外面段午一盒烟都抽完了，沈墨还没有上来，淡淡道：“别等了，就算是没有冻死，氧气也早就耗尽了。”
“草拟吗，是你请他来帮忙的，现在沈墨死了你他娘的得付全责！”吴凯豹揪住段午的衣领，情绪暴躁。
“别抖了，老子要掉河里了！”
段午半个身子都呈六十度倾斜角，但是吴凯豹情绪激动，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不停的来回摇晃，差点一头扎紧冰湖里。
“是我的锅，我的锅，沈墨死了但是我们不能放弃啊！革命还没有成功，我们仍需努力啊！”段午振聋发聩的说。
“他牺牲了，我们得完成他还没有完成的心愿，救出小河妖。你想想河妖族的宝藏，那些金银珠宝，有了它们你就可以给沈墨多烧点纸钱，找个风水好的墓地，再给他烧几个前凸后翘的小妞，让他在阴间过的舒服点。”段午道，“难道你让他死了之后还当一个穷人吗？”
吴凯豹情绪逐渐稳定，松开了段午，“我告诉你，你凯爷不在乎钱，钱不钱的一点都不重要，主要是想让我兄弟在下面过的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