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暗夜皱眉。
“你何不把手中酒扔了,再问我这句值不值得?”我反问他道。
他哈哈一笑,抬起手中酒,做丢弃状,最后却放到嘴边,猛的喝了几大口,再次朗声大笑,“酒窖里,喝一场去?”
夜里,两个身影下酒窖,酩酊大醉。
次日。
我在婉姨的偏房一件卧室里面醒来,两个丫鬟送来洗漱的方巾木盆,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让她们先出去看,我自己起来洗漱。
依稀记得昨夜我和暗夜在酒窖喝了第一件见面那么多的酒,两人都有些迷糊,在乱罐子中间呼呼大睡。
中间被人搬回了床上,似乎婉姨也在。
迷糊之中,似乎还听婉姨说了好多心里话,好像都是她和师父当年的事情,听得不太清楚了。
唯一记得的,好像有几句:
“这么多年了,你师父还是找到了这东西”这句是她见到匣子里的黄色玉蝉说过的,不过我记得她好像又坐在我塌头说了一遍。
再有便是:
“我们之间起起落落,分分合合多少年,直到我最后离开,他也不愿意见我一面,到如今已经数十载了,我一直都相信他会来愁海找他曾经告诉我的那种奇怪的玉蝉,可他却还没有找到一直在守在他要找的东西附近的我。
他总喜欢捣鼓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喜欢他,所以一直守在这里”
再后面,我便睡死了,啥也记不得了。
议事厅内。
婉姨拄着拐杖,头发花白,皱纹的脸上,挂着有些微微红肿的眼睛,她上了年纪,也不太看得出来。
婉姨笑着让我坐下,见我看她眼睛不对劲,忙补充道:“今早起得早,去寨子口望哨巡逻的时候,眼里进了沙子,眼睛有些红。来来,快坐下,看看你师父留的东西,我们好准备准备出海。”
我、暗夜、影儿、骆驼、柳璃、李长庚、魏成、季无虚、李九义、胡力,加上婉姨、还有她的养子天念都在,围在来了一张大方桌前。
中间是昨天去鬼村时候,那叫做老鬼的老头给的匣子,他们说是师父留给我们的,我们当时简单翻查了一下,不假。
今日聚齐,再作细看。
匣子之中,一枚黄色玉蝉,两卷竹简古书,一卷羊皮古书。
两卷竹简古书保存的比较完整,像是从金匮石室里面盗出来的一般,而那羊皮古书则有股霉味儿,陈旧有破损,更像是从谁的坟里盗出来的一般。
我们这里识得景梁文字者,莫过于天念、婉姨、李九义、胡力几人,天念乃婉姨养子,只通景梁话,中原语只能听得一两句,翻看书卷的事情,便只能其他三人了,李九义胆子最小,却是文底最深的一个,所有的翻译工作,便由他全全转述。
先看的是两卷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