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长闻言,打量了一遍他们,道:“嗯,不错,不过他们的经验恐怕都不及三位老爷子老道吧?”
钱二爷皱眉道:“我们几个糟老头子已经上了年纪,折腾不起了。”
李道长从怀里摸出了几张银票,拿出了其中四张大额的,一共四千两,摆在桌上道:“这里是四千两的银票,我们不要两个年轻的,可否劳烦几位老爷子跟我们走一趟?”
钱二爷看看李道长面前的银票,眼前一亮,眼神有些犹豫,和那连岭、丁真两个老头子商议,“要不?我们走一趟?”
微胖的丁真抬起自己的腿皱眉道:“我这腿可经不起寒雪折腾,人老了,我去不了,要去你们去,大不了这银票,我们家少分一点。”
连岭见了银票,眼神便一直在那银票上面,听了钱二爷的话,一口答应下来,“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和钱二走一趟,不过,你们得先给钱。”
李道长指了指他们中的几个年长的壮汉,道:“两个小的不要,算上两老爷子,五人,银票可以马上给你们,你们要准备好出发的东西,我们明天起早便要上岭。”
估摸着这穷乡僻壤能见着四千两银票已经是天大的数字,连岭那老头子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走到李道长身边的茶几一侧,伸手便将那银票拿了起来,激动的喜道:“好好好我们这就去准备去。”
我们起身,拱手道:“既如此,咱们明早天明就在这空桦酒馆汇合,一道出发,几位不送。”
几个老爷子起身拱手拜别,带着几个那些年轻一辈的去了。
我们一个下午无事可做,在镇上逛了几圈,买了些零碎的物件,兴许上岭能用得上,银票给了他们,他们作为路引,全盘替我们准备上雪岭的工具、猎狗之类的必须事物,我们便深了很多心思。入夜,我和暗夜在酒馆里喝了会儿酒,各自睡下,无话。
且说次日,凌晨,影儿弩箭装入皮囊子,挂在马上,柳璃的两面三尖刀拿了出来,魏成和冥宗分舵的两个汉子跟着,我们在空桦酒馆的大堂集合。
钱二爷和鹰钩鼻的连岭都换了一声紧束的厚冬装,带着几个汉子到了门口,还牵着三条雪地里常见土狗,几口上雪岭要用的薄木箱子,五匹耐寒的棕色老马。
魏成带着冥宗分舵的两个带刀的门客,一一检查完了雪地要生存的所有东西,确保准备齐全之后,我们整装待发。
我们从那铜官渡头的酒楼出来的时候,便责问过断臂的曾轩,他们在何处抓到的蓝凝,他说了位置,乃是在雪岭偏北的通往下一个州的岭子里从一头狗熊窝边救下的,我们与钱二爷说了地方,一行人牵着拉行李的老马,正是向着雪岭挺近。
吃的,备了不少煮熟风干的各种禽兽肉。喝的,不用准备,毕竟满山都是雪,渴了,随便倒腾一点雪便可解渴。穿的,加了不少厚厚的兽皮毛衣。烧的,这是关键,雪岭上天寒地冻,取暖是问题,备齐了一箱子火折子、蜡烛、皮囊子装的桐油,还有几大袋子羊皮袋子装的干燥的枯草败叶。钱二爷、连岭、钱梗、连贵、丁田五人给我们做路引。
我们有我、暗夜、李长庚、季无虚、骆驼、影儿、柳璃、魏成、李九义、胡力、蓝凝十一人,算上他们五人,合计十六人,一同从空桦镇向着东北方向前进,花了半天的脚程,到了雪岭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