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两个年轻女子站了出来,一人手中一根柳条,托在怀中,柳条上面叶子霏绿,迎着初春的寒风扬扬落落,俨然一副美人执柳的画面。
两名女子站在他眼前九尺远的地方,曾轩提剑纵身而起,剑影弥漫瞬间弥漫在了那两名同班女子的的周围。
招式继而连三,目不暇接,我能认出他的剑招中的一些,更深的却是不识了,只怕季无虚才能认个明白。临虚剑指的剑招套上去,只比他好,不会比他差,我不会太多的剑法,识局有限。
见得他身后一列演奏者个个神情专注,分别在吹笙、鼓瑟、击缶、敲钟、捶鼓,听得钟乐响起。
两个抱着柳条的美女嘴角噙着微笑,仿佛丝毫不担心曾轩的剑会刺在她们的身上一般。
剑影在他们周围弥漫,周围其他的看客吓得急忙退开了丈许,有抱小孩的,惊诧诧地急忙将孩子眼睛捂住,生怕下一刻会出现什么不能直视的画面。
约莫三十几招过后,那剑客收剑,傲然而立,抬手一掌一挥,对着那两名女子中间的柳条一道掌中劲风过去。
飒飒一阵细响
两根柳枝上面的柳叶瞬间落了一地,一张不留,全部叶子在和枝桠连接的根部被利剑削断。
我心下惊讶,这一手剑招只怕我也不能轻易办到,着实厉害,不愧是那戏班子的二把手。
周围的百姓一阵寂静,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掌声,轰然响起,称赞之声不绝于耳。
除了这曾轩的一手剑法,后面的表演一如其他的杂耍班子,没有太多的引人注目的地方。
一戏毕,二戏生,那两名女子身着红、白两色舞衣,手中细柳无叶,翩跹起舞,之后便是一个接一个的表演,拿大顶、软功、钻火环、胸口碎大石、利剑穿箱挨个呈上,自是不必细说,
且道那顶杆上童的节骨眼上,已经日暮,估摸着时间,估计是那戏班子的最后两个节目之一了,那班主又站了上去。
上衣服一脱,一身冗蚺的肌肉一如滚刀,看不出来这汉子还有这一身扎实的腰板,七个小童儿端上一根圆滑的大竹竿长两丈有余,站在他的面前。
那班主韩相一声令下,“挨个,报上名去。”
六个男童一个女童,由高到低依次排列,最后便是那年纪最小的女童,一身紫衣,眼神里透着秀气,倒和那些男孩子一般,多了几丝精细的味道,眼神里有着一丝莫名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