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输了!别动手!!!”吴先烈声如洪钟。
他手上一双龙骨鞭猛的落在了地上,拿着鞭柄的两只手吓得颤抖不已,场中还悠扬的响着他大喊的最后一个字:“手!!!!!”
紧接着,全场一片寂静。
吴先烈印堂血上在他喊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住了手,他的眉间印堂穴上,一滴鲜血猩红的从他鼻梁上流了下来。
声音再晚一秒,临虚剑意势必穿他脑袋。
那唐啸缓了好久,才打量了几眼,看着我道:“临虚剑指!凝气为剑,第三层剑法!江湖传闻是真,原来指谱真的落到了缥缈阁手中!”他说完,低声摇头晃脑,又叹了一口气,叹道:“师父啊,师父,我唐啸当年待你不薄啊!却终究抵不过你那叛出师门的师弟啊!哎”
唐啸嗟叹未完,他一侧第三列启阳宗里面。
启阳宗掌门惊得收了下巴,看了看身后的几个年长的启阳宗长老,深呼吸了一口气,皱眉道:“一来一回,才出了两招啊!还以为是个软货,没想到比那用扫帚杆子二十几招才打得卸岭派长老吐血的道姑更加厉害”
剑指眉心,吴先烈算是吓破了胆,接连退了几步,战战兢兢的拱手,哆嗦道:“多多多谢不杀之恩。”
我微笑着冷哼了一声,指尖的剑意一手,不耐烦的看了一眼他,皱眉道:“下去吧,下一个!大悲寺!”
大悲寺一干和尚虽然眉间有畏惧之色,终究是终日堪禅的出家人,到比那其他几个门派的人冷静了许多。
住持无悲闻言,直接站了出来,左手一串砗磲紫檀佛珠,右手做合十状,对着我行了一礼,道:“老衲大悲寺住持无悲。杀人留血书之事,确实太过了,武林之中,焉能如此胡作非为。但是比武之前,我想请教阁下两个问题,我师弟死于一种阴寒的武功之下,内脏极冷,适才看了贵派道姑和阁下的武功,都是迥异,却又高深莫测,贵派确实人才济济。不知贵派可有修习阴寒之类武功者,能一见否?”
我闻言,阴寒武功,死者内脏极冷,不是那冰叶婆婆的寒霜掌力,又是什么?这老和尚如此一问,应该是在怀疑他的师弟之死不是我们干的,我便如是回道:“我缥缈阁无人修习阴寒属性武功,还请大师明鉴。”
无悲和尚闻言,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缥缈阁可有仇家?”
我听了,回道:“晚辈曾经得罪过恒山玄空二老:千霜老人、冰叶婆婆。千霜老人曲叶便是死在了我手下影儿的弩箭之下。”
无悲和尚闻言,叹道:“能有本事用内力震死我师弟的,绝非泛泛,如此一说,倒也说得过去。哎”
老和尚长叹了一口气,随即道:“既然阁下如此说了,老衲姑且信你一次,论武功,我也确实不是你的对手,老衲甘愿认输。待我寺查明真相,若阁下说谎,我寺必倾寺之力,也会找阁下要个公道。”
我回道:“若有虚言,五雷落顶。”
老和尚闻言,“阿弥陀佛”了一句,随即高声道:“我大悲寺认输。”转身去了。
“这这、这”启阳宗掌门见无悲老人认输,连连皱眉道:“怎们说了几句就认输了!这这,也太不合规矩了吧。”
我闻言,对着他朗声喊道:“下一个!启阳宗,还请指教!!!”
启阳宗掌门闻言,转过身来,“啊”了一声,随即皱眉道:“哪个,年轻人,你打了一战,也累了,休息会儿再比不迟免得说我们占了你的便宜。”
他说完又转过身去,看着那群道貌岸然的长老们,面面相觑。
“诸位长老,你们商量看看,谁上呀?”启阳宗掌门看着他身后的一群长老级人物焦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