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像是听力考试。”宋泽说。
“比那更玄学一点。”曼施坦因面无表情地按下播放键：“考试时长为两小时，龙文片段将会在两分钟后出现，考试期间我们不会限制你的行为，你无论想要做什么都行，哪怕是睡觉也可以，但不能离开考场。”
留声机的黑胶唱片缓缓转动，悠扬的钢琴声流淌而出，像是月光下的溪流。
教授们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后便接连走出这个略显逼仄的房间，再接着是“咔哒”一声，门被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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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用三位教授监考，我还以为你们抓捕到了一只幼年龙类呢。”
监控室里，施耐德教授声音嘶哑地开口。他解开黑色风衣的纽扣，从腰间掏出一支左轮手枪放在桌上。
“你还带了手枪？”曼施坦因皱眉。
“你担心左轮枪不管用吗？”施耐德解释：“我装载的是装备部最新研制的炼金子弹，即使是龙类，他也属于人类的躯体，只需要命中头部就能解决问题。”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曼施坦因顿了一下，他原本尝试解释，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所以为什么连我都得来？”古德里安教授睡眼惺忪，看起来刚刚从被窝里爬起来，甚至脑袋上还戴了一顶小睡帽。
“这是昂热校长的要求，因为宋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导师。”曼施坦因解释：“他希望我们能够来见证一下这位S级3E考试的考试现场，然后从我们三个当中选一个，成为这个S级的导师。”
“可我已经很久没有担任过导师一职了。”施耐德说。
“校长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考量的，话说守夜人社区上的消息是真的吗？”古德里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曼施坦因：“宋泽对于言灵·皇帝真的没有任何反应？”
“那是假的，你难道没发现那个视频是刻意拍得模糊不清的吗？”曼施坦因对老友有些不满：“你能不能管教一下你的学生？”
古德里安的学生就是芬格尔·冯·弗林斯。在校园里，古德里安教授的风评一向很好，只是偶有脱线，而他最大的黑点就是教出了芬格尔这个学生。
“你的意思是他在守夜人社区开盘？”古德里安问。
“不，是他这样引导学院舆论。”曼施坦因当然不会说自己在‘Yes’的一边下了注：“因为那些新闻的缘故，学生们好像已经将宋泽视为人渣败类了。”
“对于猎人这一行业，本身带有偏见也属正常。”施耐德说：“执行部需要处理的事件当中，有相当比例都是由猎人惹出的乱子，而且这些人大多是不在册的混血种，不会遵守亚伯拉罕秘契。”
“好在猎人行业里有自己的行规，他们具有一定的自洁系统。”曼施坦因说。
“看来，曼施坦因教授对于猎人也有所研究？”施耐德挑眉。
“稍微了解过一些这个行业的内情，毕竟我们要招生的是一个猎人。”曼施坦因顿了一下，随后看向监控。
监控室中，宋泽对着桌面上白茫一片的试卷发呆，右手还在不断转着铅笔。
“我现在倒是很期待，”曼施坦因说：“校长找到的屠龙苗子，会看到什么灵视，又会觉醒一个什么样的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