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心说终于来了，他就知道诺诺不会没头没尾地出来兜风，甚至可能前面的吃饭也好，聊天也好，都是让他放松警惕的手段，而目的就是为了现在给出一个新的问题。
而新问题一般都是要用别的东西来换的。
但宋泽还是故作镇定地扶着方向盘，语气平淡：
“什么不往外说的？比如你们学校的食堂其实很难吃？”
“喂，我可是冒着被校规处分的风险跟你分享机密诶，你就这反应吗？”诺诺作失落状。
“那不然呢？难道你要告诉我卡塞尔学院其实是外星人在地球的据点，校长其实是蜥蜴人？”
宋泽瞥了她一眼：“还是说你们学校的学生每到月圆之夜都会变成狼人，去和吸血鬼大战？”
“哇，你这人想象力还挺丰富。”诺诺歪着头，红发被风吹得扬起：“虽然猜得也不算全错……但我要说的可比这个劲爆多了。”
宋泽没接话，只是默默把车速放慢了些，示意她继续。
“是关于学校的秘密啦。”诺诺凑近了一点，暗红色的眼睛里带着点狡黠：“按照校规，这些内容对未入学的新生是禁止透露的。”
“那你现在是要违规？”宋泽挑眉。
“规定是规定，我是我咯。”诺诺耸耸肩，语气轻快得像在讨论今天天气真好：“卡塞尔学院的学生都这样，偶尔打破规定才有意思嘛。”
“听起来你们学校的校风很自由？”宋泽忍不住问。
“自由到你会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所学校，”诺诺神秘地眨眨眼：“比如上周有个学长在钟楼顶上烤全羊，理由是‘研究古代的祭祀仪式’。”
“然后呢？”
“然后副校长加入了他们，还贡献了一瓶珍藏的葡萄酒。”诺诺摊手：“所以你看，我们真的需要你这种人才。”
“……你们学校到底教什么的？”宋泽开始怀疑整座卡塞尔学院的风纪了：“怎么听起来像在培养神经病？”
“不，神经病是入学前提，卡塞尔学院则负责教导你如何成为一个法外狂徒，在神经病buff加持下的法外狂徒可是无敌的。”
诺诺眨眨眼：“我可以跟你分享校规禁止透露的秘密，不过如果你想听的话，得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果然来了，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知道什么，就得拿别的东西来换。好在宋泽一早就猜到了。
“什么要求？”宋泽镇定地问。
“让我侧写一下你，就是刑侦剧里的那种。”
诺诺的指尖轻轻敲了敲中控台：“我想知道昨天晚上的高架桥上都发生了什么。”
宋泽的手指微微收紧了，右手拇指下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
“你们那个诺玛没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吗？”他说：“她甚至能查到我内裤买的什么颜色。”
“诺玛只知道你们进去了又出来了，但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诺诺说：“而你，宋泽，你的表情告诉我，那晚你看到了什么超出常理的东西。”